之後,紫蘇便用鋒利的刀刃沿著紅痕劃上一刀,血珠立馬冒出來。

趙悠妘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

而後趙悠妘又用刀柄重重敲了右側額頭,這下額頭兩側便都有了磕碰傷。

她方才以死士的身份出現時,只有左側額頭處有傷,再在另一側弄些傷,便能掩飾過去吧。

趙悠妘垂眸低聲道:“紫蘇,太子妃受了不少傷,你這個太子妃貼身丫鬟也得受點傷,不然搪塞不過去,便做做樣子就好,”說著,她用刀在自已的胳膊上割了幾下,淺淺的幾下,又把刀遞給紫蘇。

紫蘇看著狼狽不堪的太子妃,毫無猶豫地開始割傷自已,她得比太子妃更狼狽才是。

主僕二人忙完後,便尋了一個隱秘之處,將方才趙悠妘換下來的衣物藏好。

趙悠妘接下來是太子妃。

那死士趙悠妘便只能消失,可又感覺這樣是不是會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突然想到太子強迫她當死士時的囑咐,趙悠妘又放下心來。

她讓紫蘇施展輕功帶著她,幾個縱躍便遠離了方才藏身的地方。

之後,二人便提著裙襬,跌跌撞撞地亂跑一通,跑得氣喘吁吁異常狼狽。

二人跑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前方不遠處有響動。

趙悠妘小聲吩咐紫蘇:“你學著我易容時的那副嗓音,去前頭呼一聲,便說是找到太子妃了,不要讓他們看到你的臉,之後再用輕功即刻回到我的身邊來。”

紫蘇點點頭,一個踮腳,縱身一躍便不見。

再然後趙悠妘便聽到一個女聲。

一小會兒後,紫蘇又回到她身邊。

很快,一群武衛兵匆忙跑向她們這邊。

她們被發現。

之後,太子也匆忙趕到了。

趙悠妘滿身狼狽,渾身發抖,身上沾著血跡,特別是細嫩的脖子那處觸目驚心,站在一棵青松下,就那麼眼淚汪汪地看著太子,之後直接撲了上去。

她哭著道:“殿下,你怎麼才來,臣妾好害怕……”

聲音聽起來是滿滿的柔弱無助。

太子抿著唇,沒有應答,而是冷靜地檢視了趙悠妘全身,看到她脖子處的血跡斑斑時,問道:“你受傷了?”

趙悠妘抬起頭,看著太子緊鎖的眉頭,她低聲道:“他們拿著刀抵住臣妾的脖子,再然後我跟紫蘇便沒了意識,再醒來時,便是在一個小山洞裡……我們本來打算逃走的,卻聽見外面有動靜,便只能在山洞裡躲了一日,再然後我們便逃了出來,漫山遍野地逃竄……卻找不到出去的路……嗚嗚……”

聞言,太子將她摟緊:“是孤的錯,孤不該讓你一人留在陽侯宮,”

趙悠妘搖頭:“怎麼能怪殿下?明明是那些歹人的錯,不過,臣妾沒什麼大礙,傷口也不太疼,沒事了。”

太子俯首,疼惜地看向了一眼她,之後便不管不顧,徑直將趙悠妘打橫抱了起來。

趙悠妘連忙摟住他的脖頸。

她沒想到太子竟然當著眾多武衛兵的面,抱她。

有些羞赧,她瞟了瞟那些武衛兵,突然想到什麼,她在太子耳邊輕聲問:“最先發現臣妾的是一位女侍衛,臣妾連她面容都未瞧清,她現在人在何處?臣妾想重賞她。”

太子腳步頓了下,皺眉:“手底下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尋你本就是她該做的,無需賞什麼。”

趙悠妘“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太子肯定不會讓她們見面的,畢竟當初太子妃是讓自已的表妹去給太子看重的屬下流鷹治病的,可太子卻對這個表妹下蠱毒還強迫其做了一名死士。

趙悠妘記得清清楚楚,太子讓她不能將這一切告知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