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說了些實話,嫡姐倒不信。

前世,她在她手裡受了那麼多的苦,能不知道?

讓人用絲錦一層又一層緊緊纏裹她的玉峰,模仿書襖之刑,每日一炷香的痛不欲生後,再讓她冰水和熱水交替著泡浴,直至全身肌膚皺巴,淡痕消失才作罷……如此反覆非人的折磨只為讓她的玉峰變小;

逼她喝下絞腸水,腹部的劇痛讓她疼得滿床打滾;

讓她服五日噬魂散,再捆住她手腳,眼睜睜看著她在藥力的控制下發瘋發癲;

……如此折磨她的手法數不勝數。

想起這些,她便恨吶。

藏在袖口裡的纖手緊攥成拳。

面上她卻只做一副低眉順眼狀:“阿姊,我知道了。”

趙慧妘瞧見她順從了的模樣,才放心離去。

太子府歡聲笑語熱鬧到二更天才算清靜下來。

趙悠妘已然脫去婚服,洗去臉上的脂粉,好好沐浴了一番。

此時,她只穿了一件輕紗寢衣,倚靠在床頭,手裡翻閱著一冊書籍。

黑亮半乾的長髮披散著,朦朧輕紗下的肌膚雪白光潤,若隱若現下豐滿傲人,腰部卻細得驚人。

低頭,她專注的盯著書冊,右肩寢衣何時滑落,露出半扇雪白香肩,都未曾注意。

“殿下!”外頭傳來丫鬟的請安聲。

等她覺察到動靜,抬頭時。

太子已經抬腳進了內室。

看到來人時。

女子桃花眼微微上勾,嘴角上揚,回眸一笑,細長的眼睛春水盪漾。

極盡嫵媚。

“殿下~”

加之輕輕柔柔的喚聲,足以讓人抓心撓肝,恨不能馬上撲過來。

太子卻暗自“嘖”了下,走近,“頭遭成婚,怎的太子妃看起來這般輕車熟路?”

哪裡有一點為女子的嬌羞!

主動邀他喝合巹酒、放浪的給他渡酒、這會兒還衣不蔽體、明晃晃的勾引他!

趙悠妘聞言,似晃了下神。

說起來,她可不就是輕車熟路。

她與他,在前世,已經洞過一次房了。

她知道太子討厭吃女子的脂粉,一起同床時,得將自已洗的乾乾淨淨。

趙悠妘左顧而言他道:“殿下,臣妾這樣不是能更好的服侍您嘛。”

說罷,便下榻,走到太子身旁,將手搭在他的腰封上,“讓臣妾為您更衣吧。”

太子似被什麼蟄了下,一把推開她的手:“孤自已來。”

她垂下玉手,不再勉強。

看著男子背對著她寬衣解帶,眼神裡閃過一抹冷意。

萬疆媚,最精妙之處,不在於無端讓人產生不可控制的慾念,而是在於,一旦與女子合體過一次,便如痴狂了一般,接二連三想要一次又一次,直至藥力散盡。

前世,她看不出來太子到底是喜歡自已的太子妃還是不喜歡。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太子身為南璟國儲君,小事上也許會有些任意妄為,但於大事上卻責任大過一切。

娶妻生子、為皇家開枝散葉,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愛不愛的,他應該也不在乎,娶誰當太子妃,他都不會晾著。

甚至說,他就是厭惡太子妃,也不會做出成婚不洞房的事兒來。

只要能洞房,隨後在萬疆媚的藥力下,他便會對她的身子,如痴如狂。

她要讓他記住那種感覺。

嫡姐千防萬防,生怕她在身上做出什麼印記出來。

可這無形的印記,才更能讓太子記住,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