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倏然站起,周身的氣場驟冷,似寒冰一般。

他冷厲地扯了下嘴角,幽深的眼眸裡盡是嫌惡,“看來孤的太子妃也是個善偽裝的雙面人。”

他最討厭如他母后那般的兩面女子!

還不等內侍前來報信,太子便拂袖離去。

趙悠妘看著男子的背影,皺著秀眉,抿了抿唇。

不一會兒,劉嬤嬤進來,快步走到衣篋邊小聲道:“太子妃,殿下去前邊了。”

趙慧妘解開內扣鎖,一把掀開蓋子,怒氣衝衝地朝趙悠妘走去。

掄起手,便要去扇下去。

劉嬤嬤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太子妃,打不得,打不得啊。”

趙慧妘面露兇狠之色,咬牙切齒道:“方才殿下若執意要開啟衣篋的話,我們所有人都得死!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敢的?!你找死是不是!”

趙悠妘一臉委屈,“阿姊,是殿下自已覺察了衣篋的異常想要看的,越阻攔越容易讓他起疑心啊,所以……我才、那番措辭的,

而故意說衣篋裡有寶物,也不過是想打消殿下的猜測……

且這衣篋的外鎖本就是密碼鎖,一時忘記如何開鎖也正常的,

最重要的是,你在裡頭反鎖上,他想開啟也打不開啊,除非,他找人劈開。

可殿下身為太子,什麼寶物沒見過,他犯不著在成婚日整那麼大的動靜……”

言罷,她神色變得黯然,一副受傷的表情。

其實,內裡卻心情大好,方才她就是要故意嚇一嚇趙慧妘。

趙慧妘聞言,冷哼一聲,一把薅住她的領口:“四妹,方才我還清清楚楚地聽見你不顧廉恥,勾引殿下,真是下賤,令人作嘔!

你是我的替身,便要守好替身的本分,不能這般毀我形象,更不能對殿下起任何心思!如若再敢私自行動……那我只能先讓周氏吃點苦頭了。聽到沒有?!”

聞言,她猛地點頭:“阿姊,我會聽話的,你不要為難姨娘……!

我、什麼身份?難道我自已不知道嗎?一個只能偷偷摸摸活著的低賤庶女罷了。怎敢對高高在上的殿下起心思?

我在山間長大,自是沒有阿姊的風範,但是阿姊,你又誤會我了!

方才我那番行徑卻真的只是為了阿姊著想…雖孟浪了些,但、對收服男子有用,

阿姊,你是貴女,不該自輕自賤,可這天下男子皆喜歡主動一點的呀。阿姊只管白日裡與太子相敬如賓,盡顯嫡妻風度;而晚間,那些哄男子開心的事兒就交給我去做。這樣,我們姊妹倆雙管齊下,必會讓太子對你死心塌地的,

……只求,阿姊,達成所願後,能信守承諾放我和姨娘離開。”

聞言,趙慧妘慢慢冷靜下來,她死死盯著自已這個庶妹,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子不僅伶牙俐齒,還愛耍小聰明。

警覺之心,油然而起。

的確,自已曾許諾,等庶妹替她圓完房,便送她走。

如今,她還在服用周氏熬製的秘方膏藥,自已那處要長得如庶妹那般豐滿也需要些時日。

為了日後,在與殿下行房時,不露出破綻,眼下,她還需要庶妹做替身來遮掩。

不過,這一刻,她改了主意。

日後,讓庶妹毫髮無損的離開……那是不可能了。

收斂神色,她看向趙悠妘,幽幽道:“好一張巧嘴簧舌。可殿下霽月清風,怎會對那些下作手法入心?周氏到底是賤妾,只會教你風月場上的掇乖弄俏!

你最好老實些,再敢惱怒殿下,我有的是法子整你,不就是不能在你身上留痕跡嗎?呵,你一個村姑能知道的,到底有限啊。”

聞言,趙悠妘心裡冷笑,她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