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要大些。

趙悠妘扶了扶冠頭,羞赧一笑:“殿下,團扇既揭,那不如一起飲了合巹酒?”

話畢,她便站起來。

躲在衣篋裡的趙慧妘目露惱色,心裡暗諷,到底是鄉野村姑,毫無規矩,生生破壞了她璟都貴女典範的形象。

太子凝了一瞬。

隨後輕挑眉:“太子妃倒是不拘小節。”

趙悠妘抿唇笑了笑,走到圓桌旁,拎起酒壺,將兩盞金盃倒滿。

二人齊飲。

放下金盞,她餘光頻頻掃向那個大紅漆木描金衣篋。

太子不注意都難。

順著女子的目光,他也看了過去。

尋常款式的衣篋,可尺寸一點兒也不尋常。

“想必太子妃的嫁妝太多,才打了這麼大的一個衣篋。”太子打趣中夾雜嘲弄。

趙悠妘笑笑:“殿下,臣妾的嫁妝將來不都是太子府的麼?這個您放心吧,嫁妝越多,於您啊不虧。”

聞言,太子那張冰山臉難得展露了一絲笑顏,趙丞相要是有他嫡女這般識相該多好。

“不如先讓孤掌掌眼?”

趙悠妘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那、殿下想看,臣妾自是樂意。”

二人走到衣篋旁。

趙悠妘故意稍稍放大聲音:“殿下,臣妾這衣篋裡可是藏了個大寶貝,定是能叫您開眼!”

躲在衣篋裡的趙慧妘死死咬住嘴唇,心差點跳到嗓子眼。

她在心裡不停地咒罵著:“賤人!賤人!賤人!”

趙悠妘敲敲打打好一會兒,才道:“哎呀!殿下,臣妾忘記如何開鎖了?這鎖當初還是臣妾找人特意設計的,得讓嬤嬤把圖紙拿來看看才行。”

太子本來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他身為南璟國最受寵的皇子,什麼寶物沒見過。

不過是看她還算識相,才釋放點善意。

此時,早已沒了興致。

他走到圓桌旁,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喝下。

趙悠妘施施然走到他身旁,拿過他手中的酒壺,乖巧地為他倒滿一盞。

太子掄起金盞喝的時候。

她趁機快速將藏在袖筒裡的萬疆媚滴入自已的酒盞中。

她不敢直接在太子的酒盞中下藥,眼前的男子極其不好對付。

端起金盞,她悠悠喝下,含在口中。

驀地,她側身坐在太子的大腿上,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捧起他的頭,猛地將口中的酒渡入。

太子震驚。

“咕咚”一下,他將酒全部吞嚥下去。

他萬萬沒想到,一個端莊典雅的貴女竟然如此放、放浪形骸。

太子一把推開她,“太子妃!你、”

誰能想到趙悠妘似瘋了一般,眼見又撲了上來,摟住太子的脖子,再次將紅唇覆了上去。

胡亂輾轉幾下,將口中剩餘的酒水均數渡入後,她喘著粗氣道:“殿下,夫妻之間何、須拘小節。”

前世,她知道太子心硬如鐵,如若你端著,那他便會離你更遠。

那時,她的所有心思是逃離,一舉一動皆照著嫡姐來。

她與他,除了床上那點事兒,從未有過任何多餘交流,更別提能獲得他的關注。

而這一世,她皆要主動出擊。

嫡姐表面端的是賢良淑德。

那她偏要反著來。

衣篋裡的趙慧妘將外面的動靜全部聽了去,氣得差點將手裡的錦裙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