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太子:“嗯?”

太子睇了她一眼,嫌棄地撇了撇嘴,緩緩道:“便是讓你入天機閣,做一名死士。”

聽罷,趙悠妘驚得猛地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不是讓她來給流鷹以香藥治宿疾的嗎?!

她腦海裡迅疾閃過許多思緒,卻仍舊無法識破太子的用意。

男人挺鼻豐唇,乍一看,奪目的面龐,俊美中透著一絲無邪,可一對上那墨黑的眸子,才知是高深莫測、更是盛氣凌人。

太子揹著手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跪在地上的女子,只一剎臉色突變,聲音冷厲:“孤記得提醒過你,不要再往孤跟前湊,你卻當做耳旁風,不過竟然你主動送上來做棋子,那孤便成全你。”

太子話落,側首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面具男,喚了一聲:“流鷹。”

不過一瞬,趙悠妘便突地眼前一黑,隨即感覺右手臂靠下位置刺痛一下,“嘶!”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等再能看清楚東西時,發現太子正睇著自已,一臉森然。

不自覺地身形一縮,她帶著哭腔道:“殿下!您對民女作何?太子妃表姐叫民女來、是為了給人治病,您這……這是作何啊……”

聞言,太子輕蔑地哼了下,噙起唇角,嘆一句:“孤的太子妃,還是太過純良溫善。”

隨即,男人話音一轉:“方才流鷹給你下了蝕心蠱,你便已是天機閣的死士。孤命你將梅影庵裡那位逃走的玉居士引出來!”

一句話,猶如五雷轟頂。

趙悠妘陷入了極度的慌神中。

他查出來了,他什麼都查出來了!

趙悠妘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叫囂著,自作聰明!她的自作聰明害了自已,還會連累姨娘和姑姑們……

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心軟……悔意隨即湧上來。

強烈的情緒滌盪,讓她的眼神幾經變化,嘴唇還不受控制地劇烈抖動著。

太子瞧著女人的反應,“嘖”了一聲,道:“放心,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便暫且不計較先前那些事兒,不過,你如今成了天機閣的死士,便要懂如何將功贖罪,

那個人譎詐多端,行蹤隱秘,且看你們往日的情分夠不夠格,能否讓他捨得現身。”

聽罷,趙悠妘只得木然地點了點頭。

如今的境地,她別無選擇。

終究是她輕視了這個男人。

太子:“作為天機閣的死士,你的命便由不得你了。不過,你的家人會有妥善的安排,孤的太子妃為你求了一個玉露堂,流鷹這邊也會給你家人一大筆銀兩,是作為天機閣死士應得的補償。”

言罷,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今日之事不得向太子妃透露一個字,你可明白?”

趙悠妘再次木然地點頭。

之後,太子轉身過去,不再看她。

一旁的流鷹眼神示意她起來。

她被流鷹帶了出去。

離開天機閣時,流鷹別有深意地打量了她一下,道:“你這樣的死士,倒是天機閣中獨一份,”

男子的眼神裡分明透著鄙夷和嘲弄。

畢竟,但凡能入天機閣為死士的,懂武藝不說,還要有一個突出的本事。

趙悠妘看著什麼都不會,唯一的點,不過是與慕容玉曾經的那些交情。

流鷹沉聲又道:“不過,既已入了天機閣,便要按照這裡的規矩來,凡是天機閣死士,便要由天機閣獨賜名號,”

其實,這些死士的代號不過是採用民間一些雜草或賤草的名字罷了。

思索片刻,他繼續道:“你是天機閣死士小薊,而你身上的蝕心蠱,月滿之夜便會發作一次,發作時猶如化骨水灑在方寸上,劇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