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溫柔先是叫來小二上兩壺溫酒,以暖暖身子,又輕敲桌子來幾盤新鮮的豬血塊。

客宅不大不小,鄰桌几人聽到如此冷門的點菜要求,幾人面對面嗤笑一聲。

“剛從姑娘身上爬下來,竟然吃如此大補的東西。”

“溫酒哈哈!”

幾人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入他們桌每個人耳朵裡,鄰桌的鄰桌聽到也側過身看著熱鬧。

“這麼冷的天讓幾位等級低的喝點溫酒怎麼了?”

“這豬血也並非難見之物,在眾多高手林雲的比賽,吃點壓壓驚不為過吧?”

零溫柔鄰桌的一位年輕男子聽到連說自愧不如:“自是沒想到這些,多謝鄰桌豪兄指點迷津!”

說著年輕男子雙手抱拳,兩人似達成共識,這兩桌其餘人也笑吟吟接著夾菜。

這一番陰陽怪氣,屬實噁心壞了。

零溫柔淡淡倒下溫酒,淺嘗溫熱。

正當幾人以為他們嚥下這口氣裝聾作啞時,一把凌厲銀劍同時出鞘的聲音分別停留在這兩位年輕男子脖間。

兩桌被嚇得大氣不敢出。

零溫柔鄰桌的那位年輕男子被喚為“陳俊青”,他身邊的一名女子十分擔憂看著他,但又遲遲不敢上手將那利劍撥去。

她轉而面向零溫柔,見她已經空了的劍鞘,十分認定這就是她乾的。

身後的那桌年輕男子也沒好到哪去,他嚥下的食物像是被利劍掐脖按了暫停,大氣也不敢出。

“玩真的啊?”

那一桌倒沒有前桌那麼鶯鶯燕燕,身旁的幾個兄弟站起身便衝著零溫柔那一桌討要說法。

“我說低等動物怎麼敢來參加的?一群築基廢物!”

一個男的站在零溫柔身後,剎那間,桌上的溫酒凍成了冰塊。

零溫柔眼皮都沒抬一下,手裡冰涼的酒杯溫度有些刺痛粘連在她的拇肚上。

“不說話,你是啞巴了嗎!”

男人憤怒之極,因為對方的無視讓他一時下不了臺面。

說著他手抓想零溫柔一頭秀髮,還沒碰到,他的手腕如同折掉耷拉垂下,瞬間的爆痛讓他不由得彎下身子。

現在整個客宅,一樓的,二樓的,被這嗷痛嗓門吸引都投向異樣的目光。

“你!不知好歹!”

黎安淡淡放下酒杯。

他左手腕只是輕輕抬起,架在鄰桌的鄰桌的男人脖間的銀劍一時間分出無數幻影,在空中十分利落找到斷手的男人,他站直的身子瞬間不敢出聲。

那一隻只銀劍正圍在他的脖間,正對著他脖子的方向緊緊圍住,他只感覺自己一旦稍稍動彈一下,就要被那劍刃給刺穿了去。

眾人嘴裡咀嚼的食物暫停,十分全神貫注地看著這一出好戲。

其餘人見到此場景哪敢繼續鬧事,他們也不敢再叫囂。

空氣裡難得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