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公子有話好說。”

豆大的汗珠從男子額間滑下,他們還以為這群人除了築基便是兩個毫無威脅力的小孩子,沒想到出手便是直接奪人性命的招法。

“什麼話留著託夢吧。”零溫柔這時發話了,她一手卷上自制天然香菸,悠悠然拿起自制火柴,點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在眾人目光灼灼下她熟練吐上奶白色菸圈。

那名男子被嚇得差點腿一軟給跪上。

“我們的時間很寶貴。”零溫柔慢悠悠終於吐出她的下半句,徹底讓剛剛鬧事的幾人心理防線破防。

“我們只是說著玩玩的姑娘別放在心上,誰家大老爺們不講兩句騷話,是不是啊?”

“騷話……”零溫柔嗤笑,“小姑娘不懂事只是耍著劍玩玩,命沒了託夢讓父母再生一個不是?”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們……”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聲音,極其響亮又讓人找不到方向。

“敢做不敢當,羞羞!”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也被那突如其來的評價逗得哈哈大笑,氣氛到現在著實輕鬆起來,不少人也開始勸那些人怎樣做事。

一隻橘色小貓從小孩懷裡掙脫,顯然它被吵醒了,頗有不滿站在桌子上,似大佬一樣巡查四周,最終目光盯在那個被困的男人身上。

只是衝著他喵喵叫了幾聲,見被困男子毫無反應,只是周圍人的笑得更大聲了。

它一蹦一跳輕鬆越至劍刃之上。

零溫柔輕抿紅唇,沒有攔住它的去路,不可察地抬了下眸子,卻發現對面那張輕微閃開的奶白色面龐。

黎安只是下意識避開了她的目光,卻不料,自己就這麼在翁亂的場景被盯了個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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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回房吧。”

“我的房間留給小隊他們住了,房間不夠咱倆只能硬湊合一晚嘍。”

黎安:“……”

為什麼她每次都能做出超出他認知的事情,且永遠那麼合常理。

他坐在桌前,將剛煮好的溫熱茶水先為自己倒上一杯。

只是那壺還未落下,一隻白皙稍稍泛紅的修長的手出現在他眼底,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面前的茶杯早已不知去處。

黎安沒有說話,他再次倒好一杯輕輕抿上一口。

“姑娘是有話要對黎某講麼?”

“有。”

零溫柔一改前些日子的嬉皮,季節性導致有些紅紅的手盤轉那小小的茶杯。

“一開始我是騙你的,我們不是夫妻,是姐弟。”

“我們其實是失散多年的姐弟,怕你一開始接受不了所以才編謊話讓你慢慢接受我。”

黎安:“嗯……”

零溫柔語氣帶著些不同往日的沉穩,她面不改色繼續潺潺道來:“這次能遇見你真的很意外,也許是命運吧。”

零溫柔說的半分真意半分假意,她伸上胳膊便是與黎安撞杯。

“這是好事,乾杯。”

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悲傷,真到讓人看不出是假的,黎安也十分配合將手裡的那盞茶水吞入腹中。

“這件事你知我知,我們是姐弟,當年你還小,家裡遭了大災,丫頭們都跑散了偌大的府邸只留下你和我,我帶著你,也是在極其寒冷的冬天我挨家挨戶討要食物,只是轉眼的功夫,我站在包子鋪外一轉頭你就不見了。”

“這麼多年你都長那麼大了……”零溫柔不知是溫酒的原因,只感覺腦袋有些晃晃蕩蕩的。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她想趁著這個機會從黎安嘴裡套出這些年的關鍵人物和事件。

生生的三十歲成年男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