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我求求你別唱了……”

現在是1999年4月11日23點01分,於南和紅燒肉哥正行走在偏遠郊區的破舊學校中,他們的目的地是正三層亮著燈的學校副樓。

於南站在雜草叢生的學校空地上,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始冷汗直流:“我說,這個學校不會根本就沒人吧……剛才在教學樓裡我就發現了…好像根本就不像———”

“啊———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夜不流淚!!!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風吹、付出的愛收不回!!!—”

“???”

紅燒肉哥壓根對於南的恐怖大冒險不感興趣,他現在心情格外美麗,一開始只是哼著小曲,結果越哼越上頭,最後開始旁若無人的嚎起了歌。

於南對不知道是死是活而且患有重度精神疾病的紅燒肉哥頗為忌憚———在紅燒肉哥用極其跑調的巨大嗓門唱了半天忘情水後,於南的忌憚被煩躁代替了:

“那個……算哥哥求你了,你能不能別唱了……或者換一首也行……”

紅燒肉哥暴怒:“你還點上歌了?!!你這個連屎帶尿帶骨灰加一塊不超過———”

他還沒罵完,就在於南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被一個巨大的黑影直接給掃飛了;已經被撞成泥的火柴人(pro版)穿了復活甲用了名刀,現在正完好無缺(甚至大了三四圈)的站在於南的面前。

於南把即將從嗓子眼裡迸發出來的尖叫給吞了回去,他趁著火柴人在那裡一動不動貌似正在讀技能cd時,躡手躡腳的躲到了旁邊的大樹後面。

這裡離學校副樓的後門很近,於南發現門沒鎖後,一個疾跑衝了過去開啟了門,鑽進了樓內。

令我也沒想到的是,樓道里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文苑青———她和於南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沉默了半刻,於南謹慎的問:“?文苑青???…你不是去居民樓裡了嗎?”

文苑青灰頭土臉的:“簡單來說,就是我沒找到他們倆,還被小區裡的奇妙物種給暴打了一頓。”

“…你到底怎麼進來的啊?看到了那個王冉了嗎?”

“哦,我不是被居民樓那塊的鬼追著打嗎,我繞了一大圈才躲進了學校後面,怎麼樣,姐身手敏捷吧?姐一下就能翻過牆,你行嗎?”

“厲害厲害,不愧是你!”

於南奉承完得意的文苑青之後,他來到樓梯口,抬頭向上看去:“你聽,三樓好像真的有聲音!———確實是有人在演講,就是聽不清說的什麼……”

“莫慌,讓我上去一探究竟!”

“姐你謹慎點行不行,外面還有鬼等著吃咱倆呢……”

文苑青帶著心驚膽戰的於南來到了三樓,二人躡手躡腳的尋找著演講聲音的來源,最後鎖定在了三樓走廊盡頭的一間大教室。

文苑青貼在大門上偷聽,她突然大驚失色:“什麼?如何一秒賺一百萬?!!”

“什麼?!!讓我也聽聽!”於南頓時就不害怕了,他也撅了過來,“……我怎麼聽不清裡面在說什麼呢。”

文苑青嬉皮笑臉:“我騙你的。”

“。。。。”

“你這個傻屌,真有一秒鐘能賺一百萬的秘方,我能讓你聽?”

大門這時突然開了,剛才正貼在門上的文苑青直接帶著旁邊的於南一起摔進了大教室。

這個大教室能容納六七十個學生,同樣也是十分破舊:開裂的牆壁,落渣的木頭,掉漆並且有裂痕的墨綠色木質課桌椅,堆滿雜物的木頭講桌,髒到沒法用墩布擦的水泥地面和講臺,從屋頂上吊下來落滿灰塵的長條燈———屋內的燈光十分昏暗,在這寫一晚上作業近視度數能暴漲100度,和外面看到的燈火通明簡直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