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第二天醒來後的我比較想念紅燒肉哥,畢竟紅燒肉哥經鑑定有種野性的美,天天看於南和陸懷遠也看膩了,總得來點與眾不同的。

我現在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第一,為什麼每次所謂的“危險情況”“事務所工作”“靈異事件 ”解決的都這麼倉促?他們三個人頂多是被嚇了幾次,結局總是讓我看不懂;第二,看樣子這幾個人現在還算和諧,那於南和陸懷遠最後為什麼死的這麼慘?第三,之前王紅星(21世紀中老年版本)帶我看的那具凍了多年的自刎的屍體,到底是什麼意思?畢竟那具屍體雖然凍的有些令人不適,但大體還是像生前一樣,看五官和身材並不是鍾永寧和文苑青……

如果鍾永寧和文苑青還活著,那麼她們現在的年齡應該比王紅星小一些,在四十多歲左右,就是不知道她們生活在哪裡。

我對想要知道的事情會投入百分百的精力,於是今天,我花了大概一小時的時間,做了一個計劃表,按照表上的順序,配合每天做的夢,挨個去調查。

已知鍾永寧是天津人,她雖然在說普通話,但是一股天津味是跑不了的;陸懷遠曾經說他和文苑青是發小,而陸懷遠在孤兒院長大,文苑青應該也是孤兒。

夢中陸懷遠和文苑青說過,他是中國醫科大畢業的;於南的姥爺也是刑警,而且是南京人——這個好辦,我讓我的朋友幫了忙,最後得到了訊息,於南的姥爺叫於瑛,2000年就失蹤了。

於南的身份很容易就能查到,他是1977年出生,住在南京秦淮區,和我算是老鄉,畢業於南京林業大學。

我有三天的假期,這三天必然要好好利用。

於是我來到了於南身份證上的住址,那裡的樓早就被拆了,現在已經變成了商業街,關於他存在的最後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隨後,我讓朋友調查到了他當年的舍友,只不過最後只有一個人願意和我聯絡,不過這個四十多的人也並不是真心願意和我討論於南,他十句話裡八句在對我開黃腔;我憋了一肚子火,忍了半天也沒得到一丁點關於於南的訊息——

不過我得到了一點小八卦,那就是於南大學時就自視甚高並且是個事b,快畢業那陣去工地,上午剛去的,中午就和別人起了衝突,下午還不到他就主動收拾東西走人了。

思來想去,我決定街景地圖下手。

根據夢裡的提示,於南是在天津西北角那塊地方和別人起的衝突,而事務所就在那附近;果然,過了二十多年,我甚至都不用從街景地圖上看,就知道一切都變樣了。

小花死的蹊蹺,王紅星也有點不可信,陸懷遠的骨灰已經被家屬領走了。

晚上十點,就在我蹲在麥當勞廁所裡一籌莫展時,我接到了我爸電話。

“啊?我媽還沒回來?”

早晨我媽確實說過今天要出去和姐妹玩,但是我爸說我媽還沒回來,並且電話關機,我隱約覺得不對勁;火急火燎打車趕回家後,一進門,我就打了個寒顫:家裡實在是太冷了。

我爸正在沙發上抽著煙,其實他們倆關係雖然不能說太好,但也不能說太差,跟大多數中年夫妻一樣,處於一週一小吵,一個季度一大吵那種狀態。

不用說,倆人白天估計又在電話裡不知道因為什麼吵起來了。由於之前我媽也經常因為手機沒電沒接電話,所以這次我也不太擔心,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去睡覺了,讓我爸自已在客廳等著吧。

我感覺我睡著了,但是耳邊傳來了哭聲,我以為是我媽回來和我爸又吵起來了;努力睜開眼後,看到的卻是背對著我的文苑青,以及在她身邊團團轉的鐘永寧。

我本來以為她們倆吵架了,沒想到旁邊居然還有在那裡抹眼淚的於南,以及神色複雜欲言又止的陸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