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眼神裡寫滿了驚恐,哭都不哭了,紅燒肉哥與其說是抱著,倒不如說是摁著她:“我突然改主意了,咱們來玩捉迷藏吧!”
於南直接撲了過去,紅燒肉側身躲開,他看起來非常快樂,在那裡哈哈大笑,抓著小花就跳上了旁邊的磚堆。
就在我為小花捏了一把汗的時候,鬧鈴突然響了。
我迷迷瞪瞪的爬起來,發現現在居然才是早晨六點,我想到了夜不歸宿的媽媽,急忙下床跑到主臥,看看媽媽回來了沒有。
還好,媽媽回來了,現在正在睡覺。
我這才鬆了口氣。
我被弄醒就基本上睡不著了,不過這樣也好,我洗漱完還能出去吃個早飯。
廁所裡的人形汙垢還沒有消下去,我看著實在難受,就拿刷子和瓷磚清潔劑使勁的清理了一下,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最後我也放棄了,等吃完飯回來再問問我爸媽怎麼辦吧。
外面天還沒亮,我裹了一層又一層,戴上口罩,頂著一頭凌亂的髮型出了門。
本人自信邪不壓正,所以經歷了這麼多我也沒有害怕,照樣從黑漆漆的老樓裡下去——這個破樓自打我初中時,樓道燈就壞了,我摸黑走了這麼多年,也沒見有人來修。
早飯買4個韓式熱狗棒、4個炭烤雞丸串、3個燒賣和一杯豆漿好了,等爸媽睡醒了再問他們吃什麼。
到了上午,我爸出去釣魚,我媽出去打牌,我則在客廳桌子前盯著電腦發呆。
這兩天我連根毛都沒調查到,等我閨蜜中午休息時我一定要和她好好吐槽一下我悲慘的工作效率。
我決定從紅燒肉哥入手,我之前說過了,雖然可以從一些抖音大案實錄的營銷號還有一些老早之前的網頁得知當年紅燒肉哥的案子,但是和我夢裡的紅燒肉哥,有一些微妙的差異。
紅燒肉哥表面上看,不像那種激情犯罪虐殺小孩的人,但是說實話,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精神有問題;首先他的思維是破碎的,有時候湊不出來一段完整的話,其次他情緒容易失控,一開始在“家”裡,他就暴起試圖攻擊於南。
不過說實話,我仔細思考了一下,現在我肯定是什麼都調查不出來,我只能在每天的夢裡循序漸進;而且我調查也沒有用,我真的調查出來又能幹什麼?人都死光了,現在估計都不知道重開到哪了——
我是一個現實的人,想到這點,我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開啟手機開始快樂王者。
中午我爸和釣友吃,我媽在牌館吃,留我在家負責消滅昨晚的剩飯;而我也不想吃昨晚剩的西葫蘆,於是我把口罩上拉,嘬著棒打鮮橙,溜溜噠噠的去我姥姥家吃飯。
我姥家的黃狸貓叫周建軍,看起來老油膩了,目測有18斤,每回我去都對我愛搭不理的;不過沒關係,我喜歡強大的對手,它越冷漠,我越興奮。
姥姥家有一個房間專門用來放雜物,我追著周建軍進去時,發現這裡也出現了人形汙漬。
我叫來了姥姥,姥姥說早晨還沒有,並且懷疑是我身上不乾淨撞到了牆。
不對,有問題。
這玩意不會是追著我來的吧?如果真的是這樣,一起很獨特的靈異事件(有一說一,我是無神論者,但是相信這些靈異事件),聽說警服能辟邪,我把警服放在我爸媽房間,我爸媽才沒事,但是我姥姥呢?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忽悠我姥姥今晚去我家睡(我媽也會高興),而我找了個藉口,留在姥姥家。
姥姥家是那種高層的還遷房,在21層;這個小區一到晚上就很熱鬧,樓下都是跳舞的,還有為了車位在那裡互相問候對方父母的男的。
我讓姥姥把周建軍也帶去我家了,如果真的不安全,周建軍也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