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發現了樓梯。樓梯也是木質的,看起來十分精緻,順著短短的樓梯下去,能發現這個樹屋有二層。

第二層和第一層大同小異,被各種各樣的東西填滿,只不過多了一張、被繡著金色玫瑰的藍紫色長布包圍著的單人床。

文苑青對這裡的書和凌亂堆起的紙張進行了研究,不過很快以看不懂上面文字而告終。

“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

於南在箱床附近的老舊棕色櫃子裡,翻出了一個金色的銅碗,一個墨斗,一堆畫著符的黃紙(只不過質量參差不齊,看起來像是練手的作品),兩個竹卦和一堆記錄著法術的法本。

“太好了,我想起來這裡是哪了!”文苑青撞開陸懷遠,一把搶過於南手裡的其中一個法本,翻看起來,“有這種好東西咱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就在於南和陸懷遠想湊過去看法本時——也可以說是在文苑青開啟法本後,法本上的內容消失了,變成了發黃發舊的一沓紙張。

事發突然,文苑青一個沒拿穩,紙張紛紛落下,只剩下她手裡捏著的最後一張、唯一有文字的紙——

“恭喜!恭喜你們!等你們死了,我就可以走了!”

七扭八歪的紅褐色文字底下,濺上了同樣紅褐色的噁心液體,以及亂七八糟密密麻麻的潦草簡筆畫。

“這是什麼啊。”於南戰戰兢兢的從文苑青手裡接過這張紙,在接過的一瞬間,他腦子嗡的一聲,鼻血直接流了出來;而陸懷遠也好不到哪去,他看到於南狀態不對,就懷疑是這個紙的問題;果不其然,陸懷遠接過紙後,感覺頭疼的快要裂開了。

於南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了衛生紙,他擦著鼻血,含糊不清的說:“文苑青,你拿著沒有反應嗎?”

文苑青一隻手捂著右邊脖子,一隻手捂著胸口,她皺著眉頭,表情越來越憤怒了。

陸懷遠強忍著頭疼,看了看紙張背面,果不其然,紙張背面有著不同的文字——

“算了

吧,**我****和*****

我喜歡這個小屋

今晚我還要帶剩下的羊肉回去

最近也不想偷東西了

月亮 越來越小了

我感覺月亮上有一張臉

我討厭花,花很好吃,太陽也喜歡吃

********

****”

跟正面一樣,背面的一部分文字根本看不清。

陸懷遠突然彎腰直接嘔了出來。

於南低頭看了一眼紅色地毯,勃然大怒:“你還說那兩根油條不是你吃的!我現在都看見了!!”

文苑青捂著鼻子,一臉嫌棄:“能不能開窗通風?我都呼吸不過來了,這種樹屋到底靠什麼來通風排氣啊。”

“我就知道,肯定是他……”換了口氣後,虛弱的陸懷遠直接坐在了箱床上,他咳嗽了幾下,眼淚都出來了,“這種毫無邏輯的話,也只有他這種思維意識破碎的精神病能寫出來。”

“啊啊啊,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找上我們啊?!”

陸懷遠沒好氣的回答於南:“我怎麼知道!”

空氣中的氣氛變得焦灼起來,很明顯,又有火藥味在於南和陸懷遠之間瀰漫開來。

三個人看起來各有各的煩心事,彼此之間沉默了下來;溫暖的、小小的樹屋中只有鐘錶秒針走動的聲音,以及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湯鍋中冒出來的咕嚕聲。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一直捂著脖子和胸口焦慮的文苑青突然亢奮起來:“看我手錶!到點了!鍾永寧說什麼來著!下午一點來接咱們!”

雖然於南對鍾永寧不太熟,也不能拿準對方到底靠不靠譜———比起陸懷遠和文苑青,於南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