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南邊走邊吐,最後終於真正進入了工廠的內部。

進入內部後,於南的頭疼噁心症狀居然消失了,他一個人瑟瑟發抖的行走在黑漆漆、雜亂破碎的空間裡,稍微有點什麼響聲就能把他嚇得一激靈然後原地不動幾分鐘。

還好,一樓只是堆滿了雜物的廢墟。

“文苑青!陸懷遠!”

除了迴音,沒有人回應於南,他走到一樓和二樓樓梯之間的平臺時,突然感覺腳底下踹倒了什麼東西。

於南將手電光照去,發現那是一個掉了漆、破舊的小小的地藏菩薩,它和周圍的香爐都已經被於南弄倒,香灰撒了一地。

看出來於南有些害怕了,他飛快地跑到二樓,發現這裡和一樓相比之下乾淨很多,甚至有幾間掩著門的房間。

於南再次呼喚了文苑青陸懷遠二人,沒有得到回應後,他警惕的推開離自已最近的那一間房門,想要確定裡面有沒有人。

裡面只不過是一個堆著雜物的普通房間罷了;於南檢查了二樓的所有能開啟的房間,發現都是一模一樣。

“文苑青!!!!!!陸懷遠!!!!”

於南在上三樓時,在二樓三樓樓梯之間的平臺上,再次感覺自已踢翻了東西——手電照過去時,於南心態崩了,因為他踹倒的就是剛才在一二樓樓梯平臺上的那個地藏菩薩。

令我沒想到的是,於南跪在地上哐哐磕頭,嘴裡還大喊著說自已不是故意的,請菩薩原諒,然後拔腿就跑,直奔三樓。

三樓和二樓沒什麼區別,只有最裡面的一個房間可以進入,不過於南並沒有進去,他確認這棟廠樓裡沒人後,就著急忙慌的從一樓後側的門跑了出去。

出了這個三層廠樓後,外面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四周淨是些散落一地或者堆的比人都高的廢銅爛鐵,以及不知道原來是什麼的垃圾。左側右側都有四層樓高的破房子,而往前走一段距離能看到裡面亮著燈的六層樓。

看起來於南覺得文苑青陸懷遠就在亮燈的六層樓那裡,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小跑著來到了那棟樓的門口;等進去了之後,我也發現了,這裡果然是員工宿舍。

雖然也挺髒亂,但隨便開啟一個門,幾個上下鋪的鐵床上至少有一個還能坐人。於南像之前一樣,一邊呼喚著二人的名字,一邊在宿舍樓裡搜尋二人的下落。

在到四樓時,樓道盡頭的一個房間裡發出了椅子挪動的響聲,於南小心翼翼的過去開啟門,發現房間左側的下鋪上,坐著一個茶色頭髮棕色面板的男孩。

我和於南都愣住了:已經死透了的紅燒肉哥怎麼在這?

紅燒肉哥容顏不變,衣服卻變了,他穿的跟我爸年輕時照片上的配置差不多——樸素的深藍色外套,裡面是白色襯衫,下面是卡其色的長褲,腳上是很普通的白鞋。全身上下唯一的亮點估計就是他那對純金的太陽耳釘了。

“啊啊啊啊啊啊——”

紅燒肉哥還沒動,於南就開始發出了尖銳爆鳴聲,他拔腿就想跑,卻發現房間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已關上並且固定住了,自已怎麼拽門把也沒用。

紅燒肉哥本來沒發現於南,他一直坐在那裡,看著旁邊窗戶外的月亮。於南這麼一喊,他有些煩了:“你叫什麼?”

“我叫於南。”

“。。我的意思是你叫什麼叫。”

與之前再“家”裡見到的紅燒肉哥不同,這次的紅燒肉哥似乎精神狀態很穩定。

於南只想從這裡出去,他問了一個在我看來有些危險的問題:“那個……你不是…死,不對,去世了嗎?”

“你喜歡太陽,月亮,還是星星?”紅燒肉哥並沒有理會於南的問題,反而對他發出了反問,“趕緊回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