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冬天為止,我和留在我們所裡的前組長也算是熟絡起來了。

我對她瞭解的並不多,我只知道她是東北人(黑龍江那一片的),至今未婚未育,去世的母親也是一名優秀的警察。

前組長和之前那個為焦炭哥喊冤的女生,似乎是養母養女(事實上)的關係。

雖然那個姑娘看起來不好相處,但畢竟是差不多的同齡人,上個月我戴著口罩送了次藥後我們倆也熟絡起來了。

她叫王小花,每次我聽到她名字都會繃不住。

2022年1月18日,我在前組長的邀請下,和小花一起前往黑龍江去掃墓。

我們連續掃了三處的墓(其中有一處的位置都快到俄羅斯了,差點沒把我活活凍死在路上),但是從碑上的刻字能看出,這三個墓主人的去世的年紀都和焦炭哥差不多,只有一個稍微年輕點,大概比上吊哥大不了幾歲。

我悄悄記下來這些生卒年月,在回去之後,我調出了焦炭哥的資訊進行了對比。

焦炭哥的身份資訊已經明確,生前確實是個高材生,還是一個法醫,照片也能看出來是一個帥哥。

第二具自刎屍體的資訊我前些日子也偷偷去調查了,她出身於福建惠安沿海的一個小漁村,畢業於師範大學後就沒查到她過往的工作資訊。

別的不說,查情報的本事我在所裡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當然也離不開我小夥伴的幫助就是了。

“還有就是……”

鐵路旁邊曾經和焦炭哥前後腳死的男大學生(剛畢業版本)。

調查到這裡,我的線索就斷了。

小花明白了我在幹什麼,過年的時候,她瞞著前組長跑來找我玩,甚至主動找出了很多二十多年前的舊照片給我看。

“你為什麼要抱著相簿跑這麼大老遠啊?!”

“這不是為了幫你嘛,你快看。”小花拍了我一把,她隨後指著照片上一個茶色長髮、綠色眼睛棕色面板,看起來像外國人的男孩,“這是艾沙哥,…不過他不知道這是他的本名,艾沙哥從小就被一對江西夫妻從新疆抱走了,他一直叫龐春生來著。”

我點評:“是個帥哥,長得像泰坦尼克號裡的那個小李子,不過比小李子眼睛大不少,穿個好點的衣服就能當網紅爆款白男。”

小花又往後翻,這張照片好像是艾沙,不對,龐春生在羊肉串店工作的樣子,少年的衣服有著那個年代普通人的簡單和略微破舊,繫著都是油漬的圍裙,左手端著盤,正在對拍照的人笑。

我又點評:“有他在,誰敢說這家羊肉串不正宗?”

小花:“你知不知道他曾經大過年一個人炫了一盆紅燒肉和3個豬蹄。”

我:“……”

為了緩解一下尷尬,我問到:“那這位新疆哥現在在哪呢?回老家了沒?”

“墳頭都變成植物園了。”

趴在床上的小花表情沒有多大變化:“我對他的記憶比較模糊,就記得有這麼個人。印象裡他一直跟著我永寧姐住……算了,看看這個,這個就是你們的焦炭哥。”

說到焦炭哥這個詞時,小花還瞪了我一眼。

我唯一關心的是為什麼身為法醫焦炭哥還留個披肩發(搭配方面最流行的參差不齊日臺系潮男劉海)。

焦炭哥濃眉(他甚至還修眉了)大眼(雙眼皮,眼睫毛又密又長,眼尾有些上吊,像貓貓),還白淨。焦炭哥的表情是永遠在笑,有一說一,他一看起來就是生前那種愛犯劍招欠的人。

我趴在小花背上打趣到:“要不你這麼偏袒焦炭哥呢?原來是你童年男神。”

“滾。”小花想把我推下去,但是發現推不動我後只好認命了,“對了,今天早晨我發現剩下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