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父母就嚴令禁止我們去另一間屋玩,聽別人說,另一屋的人也是父親的哥哥,不是同個父母,而是共一個奶奶爺爺。
我生下來就是那樣,他住在那兒,我們也住在那裡。
母親說那人很危險,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遠離,她說多了見我們依然不聽,才狠下心說,那人曾經關過村裡的一個小女孩,把女孩關在紅薯洞里弄不清白了。
他那是豬狗人獸,喪心病狂。
受害者的家人因為擔心女孩的名聲,才沒有把事情大張旗鼓的喧傳出來,罰了錢,老死不與之往來。
女孩清白的名譽,很多時候勝過生命。
那人曾拿著火叉追打還是很小的心衣哥哥,因為追打的事,兩家人鬧得很疆。
那個人沒有老婆孩子,並且天生少了一隻手,他本是弱的,可他的身殘了娶不了妻,心也跟著殘。
他後來經常去遠方找村姑,他說:“那些人就是便宜,睡一晚三五十塊錢,村姑還問我,你的手怎麼成這樣,我說,年輕的時候打仗整沒的。
他逢人便吹虛,他騙人,他才沒打過什麼仗,因為找村姑後不再禍害村裡的女童,大夥也就不再理他。
父親在田裡耕種,他說趁有水,要去田裡放柴刀玻璃之類萬分尖利的東西,讓父親踩上去,割壞腳最好。
他還打算,如果父親在山腳勞作,他就去山頂滾大石頭,好讓父親傷重不治,讓母親家破人亡。
他心腸狠毒到令人發紫,以至於後來父親怎樣都無法原諒他。
他周密計劃著這些不為人知且喪心病狂的事,但有一日,他與隔壁老哥喝酒,喝多了,也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隔壁老哥聽了把事轉告父親,於是大夥挑明,黃天厚土,祖宗在上,如果田裡山下,有什麼刀刀石石,莫名其妙傷了父親,必是他為。
他理虧,也就才沒再進一步實施計劃。
就這樣的一個人,我們同住一屋,抬頭不見底頭見的。
現在想想,父母帶著我們一大家子,又和一個毒如蛇蠍的人同住一地,要多不易就多不易。
我們家在老屋的路下邊還有一塊田,因為近學堂,順路,光線好,簡直黃金寶地。
父親想建一個新房,於是放乾田裡的水,著手投入在那地方開肯。
父親除了擔心房子,還擔心糧食,因而用黃金換兩挑米糧的田。
得了兩挑米糧的田後,房子還可以建,但地基變小了,小到後來出了門,我們就得過高崖。
地基還是田時,村裡許多糞水流入,長年累月,繼而生成鎬入三尺還肥泥。
父親很珍惜這些肥厚營養的黑土,他和母親起了黑土一層又一層,層層一粒不落運往遠山的荒地,有了黑土,黃泥也種出喜人的莊稼。
一家大小,光是挖塊地基就花了近年的時間。
肥泥的地基,大人挖出許多泥鰍和黃鱔,泥鰍烤熟直接吃,黃鱔母親說要刮剃腸子的,不用說它肚子裡面可能會有的螞蟥,就它那神似蛇的長相,我們也都不敢貿然去捉。
村裡流傳這樣一個故事:有一隻螞蟥順著一個女孩的身體進入,在她體內生了千千萬萬只螞蟥。
這螞蟥放火裡燒死,但遇水馬上又復活,十分的可怕。
這千千萬萬的螞蟥長在人的體內,人被吸了營養,變得越來越瘦,越來越黃。
有一天,她家人,就她爺爺吧,往她頭上一敲,她就像妖魔鬼怪一樣冒出螞蟥來。
“有沒有解救的方法呢?”
“有.”
“不然,那女孩早就死了,女孩沒死,說明後來有人找到了解救的方法.”
敲一下就冒出螞蟥來,那種感覺就像春天的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