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就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中,一陣陣利箭穿透肉體肌膚的聲響此起彼伏。

“啊啊啊——”

那些不幸被射中的海盜們,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痛苦的聲音連綿不絕,情形悽慘至極。

原本還不可一世、狂妄至極的海盜們,在南宮尚輕輕一揮衣袖之間,竟全員身中箭矢。

倖存者尚能勉強支撐,虛弱地倒臥在甲板上,哀嚎不止。

而那些不幸者則立足不穩,直接跌落海中,瞬間便被波濤洶湧的海水吞噬得無影無蹤。

南宮尚的箭術精準至極,令人歎為觀止。

他刻意將箭矢射入海盜們的手臂、大腿等皮糙肉厚之處,而非致命要害。

若有人以為這是南宮尚的仁心仁術,手下留情,那就大謬不然了。

那些箭矢上都塗抹了劇毒,這些中箭者註定難逃一死。他將箭矢射向非要害部位,只是為了讓他們的痛苦延續得更久一些,再慢慢走向死亡。

此刻,南宮尚牽著李婉,靜靜地站在那根狹長的浮木上。

他身穿錦緞長袍,衣袂飄飄,笑容滿面,宛若翩翩濁世佳公子,超然物外,如仙如神。

他的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流露出一種淡泊名利的隨意,彷彿周遭的慘烈景象與他無關痛癢。

李婉在心中暗暗嘆息。

那些敢於與這個男子為敵的人,真是何等的不幸。如此出類拔萃的南宮尚,又有誰敢與他為敵?

“這場戲碼是否令你賞心悅目?”南宮尚微微俯身,微笑著注視著李婉。

殺人如麻,卻依舊面帶微笑,甚至將殺戮稱作一場戲……李婉感到,與南宮尚相比,自已的殺手風範顯得微不足道。

“倘若婉婉仍舊心存不滿……”南宮尚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抹書卷氣的微笑,那雙美麗的眼睛如同星辰般熠熠生輝,彷彿又發現了新的樂趣。

話音未落,船上剩餘的眾人立刻驚恐得臉色慘白。

尤其是那位中年油膩男子。

他在這群人中武功修為堪稱翹楚,當南宮尚的箭矢反彈回來時,他也是最快做出反應的。

然而,他之前太過招搖,不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他口出狂言,提及李婉的不敬之詞,南宮尚豈能輕易放過他?

南宮尚對他可謂是格外關照。

僅僅幾支箭矢,巧妙地擦過他的身軀。

頭頂、面頰、軀幹、四肢……每一道箭矢都輕輕掠過,留下一道細微的傷痕,雖不致命,但那些毒素卻有著獨特的特性——

那就是癢。

難以忍受的奇癢。

此刻,這位中年油膩男子整個頭部、整張臉都腫得如同肥豬,那雙眼睛也腫得幾乎無法辨認。

“求饒啊,大俠,女俠,我們肉眼凡胎,不識廬山真面目,冒犯了貴駕,求求你們,看在我們眾人皆已中毒的份上,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南宮尚僅憑一個眼神,甚至無需動手,便讓所有人痛苦得幾乎窒息,這種威勢哪裡是他們這些小魚小蝦能抗衡的?恐怕就連他們的首領在此強者面前,也難逃十招之圍。

此人,實在是太過強大,不知從何而來,卻輕易震懾了所有人。

南宮尚只是冷漠地瞥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如同寒冰。

那位油膩中年男子也是個機靈之輩,善於觀顏察色,否則也不會爬到今日的地位。

只見他咬緊牙關,承受著劇痛,吃力地向李婉緩緩跪下,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哀求:“姑娘,您這般仁慈善良,求您開恩,放過我們吧。我們將永生永世銘記您的大恩大德,懇求您啦,懇求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