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去上班的路上接到父親文德正的電話,詢問她晚上幾點下班,打算自已下班後繞過來接上他回去吃飯。

文雅表示自已今天沒空,有些別的安排,但承諾明天能回去一趟。沒料到的是,文德正都不想多等一天,當天中午一個電話喚她下樓後,文雅就看到已經站在大樓外面不遠處的文德正。

文德正第一次到文雅公司附近,就像是看到家第一次來自已的學校一樣,文雅是又驚訝又驚喜,笑著快步小跑上前,挽上文德正的手臂,問他怎麼這時候過來。

“忽然想我的閨女了,就想帶你去吃好吃的,明天都不行。”文德正笑說著,拍了拍文雅挽著自已的手。

文德正帶文雅去了一家老字號的餐廳吃法餐,文雅一直很喜歡這家餐廳,但因為價格偏高,她也捨不得時常來。不過如今有文德正請客,她也不多虛套客氣,一邊翻著餐單,一邊笑問文德正是不是提幹升職了,或是發了獎金,否則怎麼這麼高興大方地請自已吃大餐。

“聽聽你說的,從小到大,你想吃的,爸爸哪次沒給你買過。”

“那倒是。爸您那點私房錢,每次存個一年半載想換個魚杆兒,結果又每次只要帶著我出去一趟,魚杆就少了一大截,來來回回全進我肚子裡去了。這一回吃完,爸你是不是又要少根杆兒?”

“沒事兒,釣魚是愛好,再大的愛好也沒閨女重要。這不,你哥給我訂了個新杆兒,從國外郵回來,說是過幾天就到。”文德正掏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展示給文雅。

“哦,我明白了,原來是已經按耐不住心裡的狂喜,這是提前慶祝呢。這也就是下午還要上班,否則您高低要喝一杯慶祝一下。”

“還是女兒瞭解我,貼心小棉襖不是白叫的。”文德正眉開眼笑地指了指文雅。

文雅很喜歡和文德正的相處,在他面前不像在柳清蘭面前那樣要時刻慎重,能說任何話放鬆做自已,就不禁笑彎了眼睛,抬手示意服務員上來點餐。

文德正就著文雅的手看餐單,點了自已想吃的東西,在服務員離開後就有些欲言又止。文雅看出自已父親有話要說,但又這樣猶豫不決定,就大概料到可能那話題是與周暮有關,便朝椅子後面坐了坐,不自然地看了兩眼手機以緩解僵硬情緒。

“爸,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咱們又不是外人。”文雅笑說。

“我今天請周暮喝茶了。”文德正說。

“什麼?”文雅陡然一驚。

“你別誤會,不是我專門找他,主要還是工作性質。他現在是我們和衛健部門一起做健康文化專題月的心理學顧問,喝茶主要還是聊一些工作上的事。”

“哦。”文雅點點頭。

“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是真的很不錯的人才,非常專業客觀,給了我們策劃人員很多建議和想法。”

“術業有專攻,之前鄭伯伯也提過,他在特區已經做過幾年相關的活動,必然能做得很不錯。”

“人變了很多,言談舉止和當年很多不一樣,但有時候覺得他還是和那時候一樣,冷冷清清的,比他的實際年齡多了許多成熟。”

“爸,您特意擠出時間來和我吃飯,不會只是想跟我說這些工作中上的事吧,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文雅問。

“我已經知道你在醫院被人挾持的事,真誠的向他道謝。原本,想送些東西寥表謝意的,但他沒有收,說你已經給過紅包當報酬了。”

“嗯,是的。”

“所以……你們是已經恢復了私下往來?”

“沒有往來,只是道謝而已。就算我真想往來,人家也不樂意的。畢竟……我是害死人家父親的人,不是嗎。”

“雅雅,那件事情警方和消防都認定是自殺,沒有任何人有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