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暉的慘叫如幽靈般在這個陰森破舊的廠房中迴盪。地上的他,痛苦地翻滾著,每一寸肌膚都彷彿在訴說著絕望。廠房的牆壁斑駁,散發著腐朽的氣息,地上的塵土隨著他的掙扎飛揚起來,模糊了視線。

我望著他,心中被無盡的恐懼和絕望所吞噬。

“不!不要!”我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拼盡全力地掙扎著,妄圖去保護他。然而,我的掙扎只是徒勞,兩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如鐵鉗般緊緊地將我按在地上,令我絲毫動彈不得。

齊少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站在我的面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瞰著我,嘴角掛著一抹殘酷而又輕蔑的笑意。他那扭曲的面容在廠房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陰森。

“放心,我不會讓他就這麼輕易死去的。”齊少陽的語氣中滿是戲謔與玩味,“至少,在這場遊戲結束之前,我還需要留著他的這條命。”說著,他蹲下身子,粗暴地捏起我的下巴,逼迫我與他對視,“你這雙迷人的眼睛,可得好好看著,你的愛人,是如何一步步墜入絕望的深淵。”

他站起身,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袖,那模樣,彷彿在欣賞著一件無比珍貴的藝術品般,眼神中閃爍著變態的快意,注視著痛苦不堪的陳澤暉。

“對你們,我只是隨便玩玩。”齊少陽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別忘了,我的目標,從來都只是顧易瀟。”他說著,朝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把他給我帶走!”

兩個彪形大漢立刻心領神會,將如同殘破布娃娃一般癱軟在地上的陳澤暉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

“不!不要!”我絕望地嘶吼著,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帶走,根本無力阻止。我的心彷彿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痛不欲生。

齊少陽走到我面前,俯下身來,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想救他,就乖乖聽話。否則,我不介意讓這場遊戲,變得更加有趣一點。”

他說完,便帶著人趾高氣昂地揚長而去,只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絕望、恐懼、無助……各種負面情緒如洶湧的潮水般將我淹沒,我甚至連哭泣的力氣都已蕩然無存。

我深知,這僅僅只是一場噩夢的開端。齊少陽的最終目標是顧易瀟,而我和澤暉,不過是他用來對付顧易瀟的棋子罷了。等待著我們的,將會是更為殘酷的折磨與無盡的絕望……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牆角,虛弱無力地靠著牆壁緩緩坐下。我的身體傷痕累累,內心更是被絕望和恐懼無情地啃噬著。

我究竟該怎麼辦?我要如何才能救澤暉,才能阻止齊少陽那瘋狂的計劃?

絕望和無助將我緊緊包圍,我感覺自已就像被困在無邊黑暗中的一隻可憐困獸,看不到一絲光亮,也找不到任何出路……

一聲怒吼從地下室入口傳來,緊接著,大門被猛烈地撞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大哥!” 我驚喜地喊出聲,眼中瞬間燃起了希望的光芒。顧易瀟身著黑色風衣,面容冷峻如霜,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個黑衣保鏢,個個面色冷酷,訓練有素。

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因體力不支而再次跌坐在地。顧易瀟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他的目光快速掃過黑暗的地下室,最終落在我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擔憂和心疼。

“小雪!”他疾步走到我面前,將我輕輕扶起,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搖搖頭,虛弱地靠在他懷裡,淚水終於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易瀟,救救澤暉,求求你,救救他…\"

顧易瀟的身體明顯一僵,他沉默了片刻,才低聲說道:“我會的,我一定會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