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時,外面已響起了五更的敲打聲。

蕭晉崑睜開眼睛見沈清溪還在自已的臂彎中熟睡。

透過朦朧的天光,蕭晉崑眯起眼睛,仔細地端詳著眼前的人。那張臉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晰,每一個細節都映入了他的眼簾。他彷彿在用目光代替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對方的眉眼、鼻唇,感受著那份熟悉而又陌生的觸感。

他的眼神緩緩下移,落在了那人的身上。令人驚訝的是,此時的對方竟然一絲不掛,被子也滑落至胸口處,毫不掩飾地暴露出昨晚激情過後留下的痕跡。那些印記如同紅色的花瓣,綻放在白皙的肌膚上,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熱烈與瘋狂。蕭晉崑的目光被這些印記吸引住了,他靜靜地凝視著它們,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蕭晉崑感覺自已的心又悸動起來,身體的某處又覺醒了,他伸手將人往懷中撈去,終於還是忍不住,在他睡的有些泛紅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沈清溪感覺到身邊的動靜,慢慢睜開眼睛。此刻蕭晉崑的臉與自已的臉如此近。甚至能感覺到彼此呼吸的滾燙,自已還枕著他的手臂,他伸手推了推與蕭晉崑彷彿貼在一起的胸口,只是此時的這個動作又顯的無比曖昧。

蕭晉崑並未離開,反而某處正在悄悄的變化。兩人貼在一起的身體忙各自挪向一邊,不知作何反應。

此時聽著院中有輕微的腳步聲,知道是內侍來叫他起床梳洗。他小心翼翼的抽回沈清溪脖頸處的手臂。蕭晉崑輕聲說道

“你昨日喝醉了,早起會頭痛,你再睡一會。”

蕭晉崑邊說邊起身穿起了衣服。

沈清溪也見他背過身去,連忙起身將衣服穿好。又走過來幫蕭晉崑繫了幾下沒有繫好的腰帶。

“陛下,臣這裡早起沒有下人伺候,若陛下不嫌臣笨手笨腳,就讓臣伺候陛下。”

蕭晉崑見他此時與昨日判若兩人,有些不悅,便也冷冷道有勞了,便在椅中坐下,任由沈清溪伺候自已梳洗忙碌,顯然沈清溪也不羶於伺候人,忙碌了好一陣才將髮髻束好。

只是昨日蕭晉崑攢在頭頂的玉簪竟找不到了,蕭晉崑見他走到床邊仔細查詢,也不見蹤影。蕭晉崑隨手將桌上的玉簪,拿在手中端詳起來。

“用這支就好,”沈清溪走過來見他手中的是自已的玉簪,悄悄的紅了耳垂。

簪子是貼身之物,只有兩情相悅之人會互相贈送的,如今他要簪自已的簪子,是否有些不妥,不過見蕭晉崑一臉的嚴肅,好像並未多想。想來蕭晉崑也並無他意。

沈清溪接過蕭晉崑手上的簪子,仔細的為他插在髮髻之上,又仔細看看並無不妥。才退後一步。

蕭晉崑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又想著昨夜兩人的濃情蜜意,心下一軟道

“先皇在時便將晉麟封了瑞王,如今他也滿了十二歲,朕已下旨將冕州賜給他,作為他的封地,沈大人意下如何。”

沈清溪聽著蕭晉崑雖然是問他,但是旨意已下也無法挽回,再一想伴君如伴虎,瑞王去了封地未常不是一件好事。

沈清溪道“全憑陛下安排。”

“瑞王不日便要離開,你若想便去送送他。”

“謝陛下恩典。”

還有一事北境周衍傳了訊息過來,匈奴的大王子與鎮守邊境的大軍僵持不下。匈奴的二王子提出了停戰議和。為表誠意要親自前來京都,還提出求娶公主。不日便到京都。

“沈大人對匈奴前來京都有何想法?”

沈清溪思考半晌說道

“我雖不知北境此時是何狀況,然匈奴與我國少有往來,常年征戰。如今突然提出議和,還要求娶公主,不知有何目的。”

“雖說如此,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不好公然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