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嫿是徹底失望了,本來她還因為上次的事誤會了談嫿感到愧疚,現在看來她是感到實實在在的丟臉,那點愧疚徹底蕩然無存了。

“我算是看清楚談嫿了。她雖然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但她從小就沒有養在我身邊,這心腸是徹底黑了。”

“她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以後她就是跪著一步一磕頭求我。我也不會再認她了。媽從今以後只有你一個女兒。”

時雪兒心裡暗暗竊喜,時母和談嫿之間鬧的越來越僵,越是沒有修復親情的可能,對她來說也越有利。

是,她不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可她會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孝順爸爸媽媽的,也會在他們的床前盡孝。

“媽,我請求你還是給小嫿一次機會吧。她現在年輕氣盛,不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也正常。不過您剛做完手術,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動怒。小嫿怎麼還氣您呢,確實是有點太不懂事了。”

“別在提那個孽障了。她要是能有你一半體貼良善,我就燒高香了。我只當沒有她這個女兒,以後是生是死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時母握著時雪兒的手,時雪兒回握住。

“媽媽,你知道爸爸去找過談嫿麼?爸爸還跟她說過您的事,反正小嫿說的挺難聽的,小嫿還說爸爸要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給她。”

“什麼!”時母大驚失色,“這事你聽誰說的?這麼大的事情,你爸不可能不跟我商量。”

“我聽小嫿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時雪兒有些傷心,“我也不是在乎那二十的股份,我只是有點難受。這麼大的事情爸爸不應該瞞著我跟您,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啊。”

開門聲響起,時父走進來。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臉頰酡紅渾身的酒氣。

時雪兒站起來關心的問:“爸爸您回來了?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張媽你快去煮碗醒酒湯。”

張媽答應著,匆匆走進廚房。

“今晚談了筆大生意,我高興就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時父的視線落在傅斯年的小臉上,“斯年這是怎麼了?”

“你還問,被你的寶貝外孫小寶打的。”時母不喜歡時父喝酒,她皺眉捂著鼻子。

“我問你,你是不是準備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談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