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父坐在沙發上,扯了扯領帶,“你聽誰說的?”

時父答非所問的話讓時雪兒心裡咯噔一生,“爸爸,是我告訴媽媽的。小嫿和我說你找過她,她說您讓她多陪陪媽媽。”

“我確實見過小嫿。上次微博的事,是我們冤枉了她。我本來想勸勸她,讓她沒事帶著小寶常回家看看,誰知道……”

時父苦笑一下,“不過我並沒有說要把股份給小嫿,估計是小嫿在給你開玩笑吧。”

時雪兒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終於踏實下來。她就知道,爸爸怎麼可能會這麼糊塗,那可是股份啊,不是別的。

“哼,我就知道談嫿滿嘴的謊話,甚至把小寶都給教壞了。”

時母想起孫子的事,她把幼兒園發生的事簡單講述了一遍。

“他們非讓斯年退學,談嫿也死咬著不放,我究竟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這輩子生了這麼一個混賬東西。”

時父臉色一變,聽著時母越說越難聽,面色也越來越陰沉。

怪不得小嫿不願意認他們,要是他他也不願意。

“你給我住嘴。”時父突然大吼,時母懵了。

“小嫿在怎麼說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說的這麼難聽。我們從小就沒有養過她,長大了又讓她受盡了委屈。你不想著彌補就是了,你怎麼還這麼惡毒的詛咒她。”

“是我想說的這麼難聽麼?是談嫿把事情做的太絕了,斯年可是她的外甥,我那麼求她,她都不答應。我可沒有這種狼心狗肺的女兒。”

時母從來沒有這麼被丈夫這麼大聲的吼過。本來氣就不順,這下更激動了。

“我沒有彌補她,那你呢。她住在家裡的時候,我也沒看到你有多關心他。”

時父被噎住,“斯年和小寶的事本來就是斯年的錯,小小年紀就搞霸凌那一套,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而且你們知不知道小寶的爸爸是誰?小寶的爸爸是帝都溫家未來的繼承人,以後你們還是躲著點吧,要是把溫家給惹惱了。那可不是輕易就能擺平的。”

時母和時雪兒皆是一愣,帝都溫家沒有人不知道的。那可是豪門中的豪門,多少人都求著,只希望能跟溫家的人吃一頓飯。

小寶的父親竟然是溫家未來的繼承人,這怎麼可能啊。以談嫿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和這樣的人認識。

“該不會是小嫿故意騙您吧?”察覺到說的不妥。

時雪兒又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我和景琛都沒有見過溫家的人。小嫿怎麼可能會有機會認識呢,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時父也很好奇,可在好奇也沒有人能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確實是真的。我曾經參加過溫老爺子的壽宴,見過小溫總。我親耳聽到小溫總喊小嫿嫂子,承認小寶是溫家的孫子,肯定做不得假。”

時雪兒死死咬著唇,那個男的就是爸爸口中的小溫總。

談嫿真的跟溫家人有關係?!怎麼會這樣,談嫿的命怎麼這麼好啊,隨便睡一個男人就是溫家的人。

時母也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哼,溫家的人只是看中了小寶這個孫子。就談嫿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會嫁進豪門呢。像溫家這種豪門,選兒媳婦都要門當戶對的,那是什麼小明星能配得上的。”

時父要不是見過溫九安有多維護談嫿,他也這麼想了。

“你就少說幾句吧。既然小嫿不願意回來,以後我們就不要在找她了。就當我們從來沒有把她找回來過吧。”

他確實對小嫿虧欠良多。他問聞心自問,他也做不了一碗水端平,所以他也不怪妻子。

只是他們跟小嫿之間的父女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那斯年的事怎麼辦,要是他被幼兒園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