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讓她一個人在這烏漆嘛黑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上過一夜，也難撬開她的嘴。
她說你不能生氣，不能對我說難聽的話，也不能對她做過分的事。
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像一根刺一樣，突然就紮在了周鶴汀的心裡。
他脾氣不好，生氣嚇到她了，對她說過難聽的話，做過過分的事，她受委屈了，被傷害了，心裡有了芥蒂了。
周鶴汀心裡被那根刺扎得有些疼，有些沉悶，他看著褚語笙眸子裡漸漸溢位些許柔和，摟住她後腰的手指不自覺摩挲起來，半晌他才語氣溫柔道：“好，我都答應你。”
“不生氣，不說難聽的話，不做過份的事。”
見他答應，褚語笙這才鬆了口氣，道：“那我說了。”
“嗯。”
“我以為，你帶我去那裡是想將我送給別人，用做你的利益交換品，就像……”，說到這裡，褚語笙停頓了下，她看著周鶴汀的眼睛幾秒微微垂下眼簾，“就像我和你的關係。”
聞言，周鶴汀摩挲她後腰的手停頓，他看著小丫頭微微顫動的睫毛，抬起她的下巴，“為什麼會這麼想？”
褚語笙抬眸看著他，看他的神色，他的神色很正常，沒有要動怒的徵兆。
她這才道：“因為你，你這樣的身份，你的行事作風，還有昨天發生的那些事，加上我又跟你提了褚家要入股的事，你沒同意，我以為你還在生氣，沒有想過你會把我引薦給邱叔，所以……”
“所以，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會把你送給別人當玩物的一個人？”
她話沒說完，便被周鶴汀打斷，但他語氣平和，是一句問句，卻沒有質問的意思，就像是在問她一個很普通的問題，是真的想知道他在她心裡是否就是這樣子的一個形象。
褚語笙凝著他，點頭。
得到肯定答案，周鶴汀久久沒說話，但他面色很難看，不似剛才的那番柔和。
褚語笙心裡又開始打起鼓，不知道這麼實誠的回答是否又惹到他了，早知道爛肚子裡就好。
“你生氣了？”她小心翼翼的問，這麼問純粹為了緩和氣氛，不然她怕周鶴汀控制不住脾氣反悔，揍她一頓。
周鶴汀：“我說不生氣你會信嗎？”
褚語笙搖頭。
周鶴汀看著她忽而笑了笑，那眼簾卻是垂下的，褚語笙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沒有否認褚語笙說的話，也沒有否定他在她心裡的形象，大掌穿過她的長髮，扣住她的後頸，吻上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