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睿哥兒情況越發危急,姜璃月叫來王嫂子和他的貼身丫鬟金枝,問了問昨天到今天睿哥兒的飲食情況,有沒有和什麼人接觸,是否有什麼特殊情況。
要事無鉅細一一交代清楚。
景瀾居有自已的小廚房,劉氏和睿哥兒的飲食是非常仔細的,不要說吃外來的食品,府上送來的吃的姜璃月也會交代認真檢查。
前幾天天氣不好,下了會子雪,待放晴後,王嫂子拗不過睿哥兒非要出去玩雪。就把睿哥兒裡三層外三層包成一個小粽子模樣才肯帶他去後花園玩。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見到二夫人跟前的瑜哥兒在堆雪人,倆個孩子玩了好一會,後面倆人一起去老夫人房裡討了些點心吃,還碰到三太太,抱著哄了一會玩。
睿哥兒小人一個,嘴巴甜說話清晰,很討人喜歡,平時也不怕生,就這麼一個社交悍匪,基本上姜府的長輩沒有不被他模樣逗笑過。
姜璃月又問睿哥兒身邊人這兩天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突然一個小丫鬟芽兒說:“我昨天換洗睿哥兒衣服的時候看到裡面有一些粉末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都是貼身的東西。
姜璃月急忙問道:“衣服呢?那些粉末你還能找到嗎?”
芽兒嚇得低頭諾諾說:“不敢瞞騙大姑娘,我開始以為是睿哥兒淘氣弄來的,我就把衣服洗了,現如今睿哥兒的衣服都燒了,找不到那些東西了。”
姜璃月伸手抓住芽兒,芽兒年紀小早就哇哇哭起來,“大姑娘,我真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就直接洗掉了,不關我的事。”
姜璃月顧不得其它,心急如焚地拉著芽兒一路小跑,急匆匆地往府醫所在的地方趕去。
終於來到了府醫的房間,姜璃月安撫地拍拍芽兒的手道:“別急把你昨天看到的跟大夫再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芽兒滿臉淚痕,抽抽搭搭地說道:“府醫大人,那粉末是褐色的,仔細瞧著就像是什麼植物的種子被曬乾後的模樣。
我真的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那粉末也沒什麼特別的味道,我就當睿哥兒淘氣抓的枯葉粉末玩搞了一身。”
府醫坐在桌前,聽聞芽兒的描述,眉頭緊緊皺起,眼睛微眯,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說道:“僅依你這番描述,依老夫之見,這或許並非是令人聞之色變的天花,倒極有可能是過敏所致。
然而,這症狀實在與天花太過相似,不能輕易下結論,還需再仔細求證一番。”
姜璃月急忙問道:“如果是過敏所致的高熱,我們現在用藥是不是不對,所以高熱不退呢?麻煩大夫儘快換些藥物。”
府醫發愁道:“大姑娘,睿哥兒年齡太小,這些藥都是猛藥,輕易換藥或者隨意用藥恐怕風險極大。
況且目前尚未能完全確定就是過敏,若貿然換藥,萬一判斷有誤,後果不堪設想啊。”
姜璃月眉頭緊蹙,神色焦慮:“那可如何是好?總不能就這樣乾等著,睿哥兒的病情拖不得呀!”
府醫沉思片刻,說道:“大姑娘莫急,容我再想想辦法。
我們可以先減少當前藥物的用量,同時觀察睿哥兒的症狀變化。我也會盡快查閱古籍醫書,尋找可能有用的方子。”
姜璃月咬了咬嘴唇,目光堅定地看著府醫:“那就有勞大夫了,還請您務必盡心盡力,不管怎麼說這樣一直燒著不是辦法,先儘快退燒。”
姜璃月向府醫保證,“你只管配好藥,這邊不計成本都會提供,如若我這邊庫房沒有,我會向府中庫房尋求。”
府醫鄭重地點點頭:“大姑娘放心,老夫定當竭盡全力。”
突然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傳來,“劉善儀你給我開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