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失去了其本身的意義。
染魂陣的光芒，迅速消失。
但這時候，顧樓卻皺起了眉頭，因為趙顏一的靈魂，居然沒有離開。
正常來說，沒有阻攔又沒有寄託的靈魂，是會自主離開的。
而且這個時間，是瞬時的，絕不可能停留，也無法停留。
除非！
“不對。”
顧樓臉色微變，抬手對著趙顏一的靈魂就是一指。
靈魂技：破魂指。
半空，一團灰光爆開，顧樓甚至還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慘叫。
那是靈魂發出的慘叫。
正在竭力對抗那繁雜記憶的趙顏一，在顧樓一擊之下，清醒了過來。
四下一掃，便清楚了情況。
靈魂態的觀察以及分析能力，可遠超其本身。
那個老人，貌似是死了。
蔣妍希，還活著嗎？
這兩個人，是誰。
“你們是誰。”
趙顏一的問話，透過靈魂直接傳遞給了顧樓，還有連素瑤。
聽到問話，卻讓顧樓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無意識的靈魂，可不會慘叫，更不會說話。
那麼！
靈魂技：破魂指！
這一次，是蓄力一指。
強烈的危機感，傳遞給趙顏一。
也就是這一刻，靈魂本能佔據上風。
也就是這時，一個黑色空洞呈現，將趙顏一的靈魂包裹。
他要離開了。
“顧樓，殺了他！”
“殺了他！”
那是連素瑤聲嘶力竭的呼喊，聲音中滿是恨意。
突如其來的話，讓她怔了怔，抬頭看去，才發現原本染魂陣所在的位置，已經只剩下一道靈魂。
是誰的，還需要說嗎？
雖然感到不可置信，但她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
“爺爺付出了生命，居然還成全了他！”
“不行，絕對不行。”
破魂指，再次射出。
噗。
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她那穩定成型的外迴圈，此時因為靈魂的波動，開始出現動盪。
“素瑤，凝神靜氣！”
“破魂指！”
顧樓低喝一聲，這次伸出的是兩根手指。
半空，爆開的灰光更大了，慘叫聲也再次傳來。
同時傳來的，還有一句話。
“我記住你們了。”
聲音落下，空洞合攏，趙顏一的靈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受體趙顏一心甘情願的幫他承接繁雜的記憶之後，趙顏一雖然不可避免的被灌注了不少記憶，但已經算不得是壞事了。
別的不說，至少那部分記憶裡的人生閱歷，就足夠趙顏一受用終身。
這也是兩人發現趙顏一還有清醒的意識之後，這般憤怒的原因。
唯有達到合一，才能在靈魂狀態下具備自我意識。
受染魂陣之後，如此短的時間裡，卻還具備清晰的思維邏輯，就說明錢老的記憶灌輸，根本沒能對他造成影響。
沒能造成影響，那就意味著！
顧樓散去手指上聚集的靈魂力，臉上的凝重，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短時間內，他根本來不及聚集靈魂力，畢竟他本就不擅長靈魂技。
“錢老佈下的染魂陣，居然沒能。”
顧樓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還有難掩的驚色。
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造成的，都註定將來某一刻，會迎來報復，甚至說災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