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顧樓神色一動。
“一念通，百脈通。”
“素瑤，”顧樓輕聲呢喃著。
雖然錢老的逝去讓他十分難受，但連素瑤終於走到這一步，還是讓他難掩喜色。
此時的連素瑤，周身散發著光芒。
那是元力的光芒。
元力，正在透體而出。
但透體的元力，並沒有消散，甚至不需要連素瑤以肢體進行控制，就自然在匯聚，在遊走。
“原來，錢老就是你的心魔。”
錢老的死，打破了連素瑤內心那一份執念，靈魂不再蒙塵，不由自主的開始了境界的突破。
她，早已經積累完元力，甚至是過量積累，此時元力的湧現，元力外迴圈的形成，甚至超出了她靈魂的控制。
這很好，意味著境界突破之後，外迴圈會很完善。
自我形成的外迴圈，在某些地方，會超過她本身擬定的外迴圈網路，類似於達成了與天地契合的特殊要求。
但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不被掌控的元力，很容易變成脫韁的野馬。
如何掌控這個度，是關鍵。
“還好，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打擾，”顧樓輕聲自語道。
顧樓手一招，湛藍長劍出現在他身前。
因為流血過多，蔣妍希已經昏死了過去，不過顧樓並不擔心，有元力護持，受這點傷是死不了的。
但也夠她喝一壺了。
“誰！”
顧樓低喝一聲，扭頭看去，卻見不遠處一個身影正躡手躡腳的走來。
看清楚來人的樣貌，一個名字就出現在顧樓腦海中。
錢訴。
錢老的下屬。
但。
顧樓意念一動，湛藍長劍劃破夜空，來到錢訴身前。
“有事？”
錢訴頓在原地，看向長劍的目光中，滿是憧憬。
劍仙！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飛劍。
“那個，這邊突然湧現大範圍的元力波動，”錢訴試探性的問道。
顧樓淡淡的回道：“沒事，將人撤離，守好進出通道，不要讓任何人過來。”
“包括你們。”
“那”錢訴將目光移向地上的蔣妍希，還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錢老。
似乎，是死了？
“我說了，包括你們，”顧樓的聲音，冷了三分。
“哦哦，我馬上走，馬上走。”
錢訴迅速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
錢老，死了。
蔣妍希，恐怕...
短暫的插曲之後，是染魂陣的逐漸衰弱。
隨著元力外迴圈的蔓延，染魂陣便有些礙事了。
顧樓手一揮，一陣風吹過，再一握風便化作龍捲，在染魂陣的範圍內肆掠。
地面的草皮泥土，頓時被掀了起來，地上的血跡圖案變得不連貫起來。
“可以了。”
低聲呢喃一聲，顧樓散開了外放的元力。
染魂陣只是一個比較普通的陣法，極其依賴外在條件，沒有人維護，沒有靈魂力的持續注入，只要破壞了陣法存在之所，就等於破壞了陣法。
“瘋了的界子，被耽誤了最黃金時段的界子，就不再是界子。”
顧樓臉上，浮現莫名的笑，“扼殺天驕，的確讓人很舒服。”
“不，不應該叫天驕，應該是天眷之人。”
在他看來，趙顏一已經不再是威脅，繼續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反而影響連素瑤的境界突破。
畢竟就如同他所說，失去了黃金階段的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