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還要耍嘴皮子功夫是覺得自已命很長嗎。只是瞬間,路壬產生了這個想法。他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喻延裸露在外,包紮的手背,思考著如果這時候秋布生氣了打對方一拳,喻延是不是有可能重傷倒地再起不能。當然,最後還是沒有發生這種事情。因為秋布眯起眼睛,同樣對著正在微笑的喻延露出笑,兩個笑面虎面對面,鉛灰色頭髮的少年視線落在樂當歌身上片刻就收回,他說其實你已經心裡也很清楚罪魁禍首究竟是誰?也清楚這不是無妄之災吧。非要逞一時口舌之快也得不到什麼結果。說完這句話後秋布轉過身,背對著喻延揮揮手。“就這樣,我走了,安心養傷喻延同學。”說完這句話他準備拉著路壬的手腕出門,但是拽了下沒拉動。

“路?”秋布有些疑惑,但是路壬搖搖頭,他說謝謝你秋布同學,不過我也有些話想和喻延同學說。看著對方的神情,似乎理解了什麼,秋布鬆開手,他說好吧,那你和這位小蛇聊聊天吧,我在門口等你。話畢後少年就拉開病房門,路壬張張口,本來想說“其實樓下木望津在等我”但是最後還是憋了回去。他重新看向正在微笑的喻延,然後瞥了眼自已身後沉默不語,像是座雕塑的樂當歌。猶豫了片刻後還是低著頭開口:“喻延同學,你突然接近我,是因為木望津嗎?”

等少年抬起頭的時候,喻延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了。他望著路壬,然後又看向在路壬身後,表情明顯出現些許動搖的樂當歌。但是還沒能等他做出什麼更多反應,路壬就繼續說:“不用猜我說這句話的意圖,因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了‘原來你們早早就已經認識’的事情。所以說出剛剛那句話,也只是一個自我的疑惑。”說完後他望著喻延,表情很認真,他問:“所以,喻延同學,你對我的興趣,有一絲是不源於木望津的嗎?”

喻延扯了扯嘴角。他似乎想笑,說些什麼話來轉移話題,又或者含糊其辭,但最後他還是沒能笑起來,大概是傷痛讓他更加敏感吧。路壬看著最後面色沉下去的喻延,他歪歪頭,說這樣啊,我猜對了。我沒有別的什麼問題了,喻延同學,祝你早日康復。

說完這句話後路壬準備直接離開這間病房。可床上的人不再遊刃有餘,他坐起來,身體也跟著前傾,他說等一下,小路,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因為這些動作拉扯到傷口、猛然傳遞到大腦的疼痛讓少年眼前一黑,路壬因為那聲驚叫回頭,看見喻延面露難色,他站在原地歪歪頭,猶豫了下還是繼續說:“抱歉,喻延同學,我不想聽見你喊那個稱呼。”他指了指自已的胸口,又指了指喻延,最後笑了:“因為我們並不親密,也不熟悉。”

他不再回頭,徑直走出病房。剛剛關上房門嘆口氣,就聽見房門旁邊傳來鼓掌的聲音,路壬看過去,秋布還真的如他所說,靠著醫院走廊的牆壁沒有離開,他手裡拿著光屏,耳朵上是耳麥,看起來似乎是在打遊戲,但是等秋布開口,路壬就知道這個耳機只是個擺設。“沒想到你這麼有骨氣啊。”鉛灰髮的少年對著他一笑,路壬感覺到些許的尷尬,他說出這些話其實並不只是想告訴喻延那些話,還有是想提醒樂當歌,條條大路通羅馬,沒必要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喻延身上。比如像自已這樣的路人也可能會認識木望津呢?

不過剛剛那些話大部分也是他的真心。從以前到現在,路壬都不喜歡別人因為木望津才來接近自已。他在預備學校已經受夠了綁架、被威脅、莫名其妙成為霸凌的一員,嫉妒,堆積如山來自他人的情書,數不清的幫忙跑腿,竊竊私語,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即使自已可以努力裝作無視,裝作不在意,但是人如果一直在這個環境裡,又怎麼可能不在意呢?那時候、每天去上學都變成一種折磨,他不想折磨自已,這也是他逃課的原因之一。不過你問為什麼路壬不休學或者轉學,轉學是因為他的年級沒有辦法辦理想,休學則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