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等星 (第1/3頁)

回到車上的時候路壬突然想起來自已看見的資料。

明明世界也沒過去多久，只是跨越了大半個白晝，大部分時間他還在睡覺。但是卻總覺得過去了很久，畢竟這期間發生的事情也算很多……很多嗎？坐在車上的路壬突然掰著手指開始一件件數起來，好像只有他改裝機甲，然後準備睡覺前木望津突然回來，緊接著被不記得的噩夢被砸的腦子亂糟糟，剛剛又因為李斯的訊息去看望了下樂當歌之類的。

事情明明發生的不算多但是每個都挺耗心神的，以至於讓路壬反而忘記自已最開始想和木望津說的話。倒不如說他是在看見樂當歌的臉後才記起這些事情的。雖然很對不起正在被他看望，還是病人的樂當歌。但是當路壬站在病房門口，望著對方閉上眼的面孔時蹦出來的第一想法就是：你已經變成了大人了啊。

說實話，如果不是看見那沓在抽屜裡的資料，路壬根本記不起來那次的被拐事件，也想不起這位白髮少女。畢竟從小到大，自已被木望津連累的次數，經歷過類似的事件數不勝數，順帶解救過的人們也不止一位。在被救援後順便去平復心情的事情也做了不止一件，壞事好事都幹過。所以雖然路壬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已見到樂當歌本尊都沒想起來（他覺得有一部分原因是樂當歌變化太大了），但說實話也沒太覺得奇怪。

而且就算是現在，路壬想起經歷過的那件事，雖然很對不起木望津，但他腦袋裡首先蹦出來的是木望津在這件事之後對著他露出來的抱歉表情，然後又眨眨眼吐舌笑了下。好吧，專傢什麼的不都這麼說過，人有遺忘機制什麼的……路壬給自已大腦找了個藉口，又搖搖頭摒棄那些雜念。言歸正傳，他轉頭看向旁邊駕駛坐上，正專注望著前方道路的木望津。

“你早就知道樂當歌是之前我們見過的小女孩了嗎？”路壬說。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木望津用開玩笑的口吻回覆，“畢竟你很關注他。”說完這句話的青年沒有任何別的疑惑，尤其是在對“路壬擅自進入書房開啟他的櫃子發現裡面的資料”這件、其實算得上侵犯隱私的事情上，沒有任何驚訝或者不悅的地方。

“不，我不是因為這個……”對木望津奇怪的態度也已經習慣，神色如常的路壬回想起自已關於上輩子書的記憶，然後繼續說，“那你是放在那裡等被我看見嗎？”

“我只是覺得你已經知道了，所以想調查一下關於樂當歌的近況告訴你，但是你沒有和我主動說起過關於以前的事情。”木望津這才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他又有些猶豫地繼續問，“……你怎麼會這麼想？是我有哪裡做的不好嗎？”

“總感覺你經常說這句話……”路壬小聲嘀咕，然後才輕咳一下，“沒有，抱歉，我不該這麼想你。”

木望津眼淚汪汪。

路壬移開視線，有些心虛：“……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什麼呢？”木望津問，還是那副有些可憐的表情。路壬更加感覺自已的良心受痛，此時他們的車已經開到學校的地下停車場，自動駕駛尋找著車位，頭頂忽明忽暗的通道燈光，彷彿路壬的心也跟著顫抖，少年在這隻有兩人的安靜空間沉默良久，最後，在車找到車位停進去的瞬間。他開口說：“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或許我不該讓你過去說那些話……”路壬繼續吐露，“或許樂當歌本來就不在意，或者沒有認知到自已的童年痛苦，他本來可以拋棄過去長大，但是我讓他沒有辦法拋棄過去。”

“也許我不該說那麼多。”路壬低下頭，比起訴說更像是喃喃自語，“或者我應該在和你去海岸線的時候帶上這個人。”

“你感覺到後悔了？”木望津輕聲說。

“在回憶起這件事後我總覺得，自已像是被操縱了……”路壬明明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