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吧。”靳寧遠一邊輕撫顧心玫的柔唇,一邊吩咐。

兩名保鏢壯男,聽話地鬆了手。

顧心玫終於得到自由,雖然胳膊已痠疼不已,心下卻有些竊喜,要是可以把這兩個熊男給支開,單獨與靳寧遠一人相處,說不定還抓得到機會。

如今得穩住他,裝也要裝得像點。

“靳少是想讓我今晚留在這裡嗎?”顧心玫聲音清脆而甜:“只要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願意向靳少賠罪。”

“突然變得這麼乖?我不是害死你哥哥的仇人麼?”靳寧遠質疑她的用心。

顧心玫笑得不自然起來:“呃,呃!是我腦子抽筋,沒想清楚,我哥哥是喝醉了自已摔下樓死的,其實和您沒多大的關係,我不過是一時氣不過,找不到發洩物件,才跑來想撒撒氣的,現在我腦子冷靜下來了,也想明白了,您說得對,我之前的確很天真蠢笨……”

靳寧遠幾乎不相信地盯著她。

顧心玫越說越說不下去了,說違心的話,還要配合甜美的笑,她全身彆扭得發毛。

更讓她發毛的是靳寧遠的眼神。

“你是想向我道歉?”

“是……是……”顧心玫低下頭,模樣可憐了幾分。

“好,現在開始,我說什麼,你做什麼,讓我看看你道歉的誠意。”靳寧遠的語調,不緊不慢。

顧心玫內心隱隱預感到了什麼,已覺得莫名緊張。

“您想讓我做什麼?”

“脫。”就一個字。

“啊?”顧心玫充愣。

“自已脫了衣服到床上去。”

顧心玫嬌臉煞白,秀眉皺緊,故意嘶嘶呀呀的回應著:“靳少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你是聾子嗎?”靳寧遠的瞳孔微收。

“聾子可是一點都聽不見的哦,我聽見了,只是沒聽清楚,最多算是耳背。”

顧心玫心裡琢磨著自已今天不是耳背,是點背,背到姥姥家了,否則萬無一失的偷襲,為什麼就偏偏失手了?她到現在想起來仍然覺得懊惱不已。

靳寧遠哼了一聲,臉色陰沉。

顧心玫心中暗暗解氣了些:“反正你姓靳的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難道先前的那下流狗屁的話,還能再次說得出口?”

於是她故意陪起笑臉:“靳少您不知道,我的確從小就有點耳背的病,耳朵時靈時不靈,偶爾會聽不清別人在說什麼,您可以再說一遍嗎。”

靳寧遠突然一步竄到她近前,“我向來不喜歡重複第二遍話,但為了你,這次可以破例!把自已的衣服脫了,沒錯,脫掉自已的衣服,就現在!我離你這麼近,總該聽得清吧?若還聽不清的話,就是真聾。”

顧心玫知道自已不是真聾天子,禍到臨頭了,想拖延下去也沒辦法,她對自已狠了狠心,那十幾年相處的親情,哥哥死後蒼白冰冷的容顏,沸水似的她心底翻滾著,燙得她烙印深深。

拼了!犧牲就犧牲吧。

她點點頭,“好。”

靳寧遠還在盯著她,接近零距離,她似乎能感覺到他熾熱的男性氣息已飄侵過來,另外還有種無形的壓迫力,擾騷得她心底一陣陣犯慌。

“你……能不能叫他們先離開?有別人在這裡,怎麼能行呢……”顧心玫低聲囁嚅著說,顯得很難為情。

靳寧遠輕微對兩個保鏢打了個手勢,他們果然悄悄退出,並鎖好房門。

顧心玫心中盤算,如今就剩下靳寧遠孤身一人了,雖然這靳寧遠也是厲害角色,看剛才對自已的出手奪刃就知道,但力敵不行智取也,只要使點手段,拿出女人最原始的“武器”,說不定就能成功得手,自已要裝弱,裝弱,討好迎合他!

“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