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門提督就是他們的人,但是他們居然對此不知。

朱由檢喝道,

“瞿玉成,你可知罪?”

瞿玉成慘笑,一道道血窟窿滲出鮮血。

“臣無罪!”

朱由檢直接將昨夜張皇后交給自己的摺子扔了過去,

“你自己看吧。”

瞿玉成開啟摺子後,臉色慘白如紙。

“陛下,饒命啊!”

一個小太監端著木案走到瞿玉成面前,木案上有著一塊紅布蓋著圓滾滾的東西。

“這個你應該識得吧。”

朱由檢直接將紅布掀開,一顆人頭從木案上滾落。

正是死去的金吾衛同知宦墨瀚!

朱由檢連連發出兩道質詢,

“你身為金吾衛指揮使,會不知道宦墨瀚去刺殺朕?”

“朕記得,金吾衛都受你指揮吧。”

瞿玉成臉上冷汗直流,面對朱由檢的質問,瞿玉成啞口無言。

朱由檢走下龍椅,

“你明日是不是要以清君側的名義刺殺朕,好坐上這龍椅!”

瞿玉成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滾圓,

“臣不敢!”

周延儒率先開口,

“瞿玉成,你居然篡位之心,臣建議立刻誅滅瞿玉成九族!”

原本溫體仁還想要替瞿玉成求情,可是聽到朱由檢的話後,溫體仁只是張了張口。

朱由檢將眾人的神色收入眼中,

“帶上來。”

一個頭發凌亂的犯人被壓了上來,文臣武將議論紛紛,無一人識得此人。

一旁的王承恩解釋道,

“溫大人,此人乃是羽林衛衛同知張克,昨夜要在刺殺魏忠賢,結果此人被田統領當場斬殺。”

龐千里臉皮一抖,

“臣不知情。”

王承恩頓時笑了,

“宦墨瀚乃是你的門生,而張克本是死犯,關押在南城兵馬司,溫大人你敢說你不知情?”

溫體仁慌了,後退數步,

“臣真的不知情。”

朱由檢淡淡道,

“不知情者無罪。”

倒不是朱諫不想殺溫體仁,之前在剿滅閹黨時,就有不少官員被殺,如果再殺一批,恐怕開一年的恩科根本不夠。

況且一旦動了溫體仁,朝上半數的官員都要上奏,雪花一般的奏摺疊成山,朱諫必定頭疼。

朝中就無官做事了,皇朝這座機器一旦停止了執行,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大明必亡!

溫體仁如釋重負,拱手道,

“多謝陛下信任。”

朱由檢指著兩名錦衣衛,

“將瞿玉成綁起來,斬立決!”

溫體仁心中一驚,皇帝這是在殺雞儆猴啊!

朱由檢不僅僅是要殺雞儆猴,而是要將錦衣衛牢牢的攥在手中,這一隻隊伍,不容有事!

之前那些彈劾崔呈秀的那些文官聞言皆是一顫,目光皆是內斂,不敢去看朱由檢。

朱由檢看向崔呈秀身後的一位大臣,

“田愛卿,你意下如何?”

田吉同樣也是閹黨五虎之一,官至太常卿。

“臣認同周大人所言,還請陛下聖裁!”

崔呈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有著田吉的力保,自己今天的這條命估計也就能夠保下了。

崔呈秀帶有哭腔的喊道,

“臣願意以死明志!”

說著,崔呈秀就跑向殿內的柱子跑去,兩旁的侍衛連忙攔了下去。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崔呈秀要撞柱而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