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的聲音如同深秋湖面上的微風,平靜而深邃,他淡淡地開口,

“韓公,經歷了風霜洗禮,再度踏入朝堂,朕決定授你吏部左尚書之職,望你恪盡職守,為朝廷選拔賢才。”

言罷,他又轉向另一事,“至於皇兄仙逝之事,茲事體大,不容有失。朕決定將此案交由王霄全權負責,務求查明真相,給皇兄一個清白。”

朱由檢的兩道命令如同兩顆石子投入朝堂的深潭,激起層層漣漪。眾多臣子面面相覷,心中暗自揣摩著這兩道命令背後的深意。

此時,玉階之上,三位身著五爪蟒袍的中年人紛紛上前,他們拱手施禮,聲音鏗鏘有力:

“臣弟朱常瀛,叩見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弟朱常浩,參見陛下,願大明朝江山永固,陛下龍體安康!”

“臣弟朱常潤,向陛下請安,願陛下福澤綿長,國泰民安!”

三人的話語如同樂章中的高潮,將朝堂的氣氛推向了另一個高潮。

朱由檢的眉頭微微一蹙,他的思緒開始穿梭於那些塵封的記憶之中,試圖捕捉三位皇族的身影。

朱常浩,那位尊貴的瑞王,乃是神宗皇帝的庶五子,早在天啟七年便被封為漢中王,遠離了京城的繁華,去往那遙遠的漢中府。

而朱常潤,惠王之名響徹朝野,同樣是神宗皇帝的庶子,排行第六。天啟七年,他也步入了封王的行列,遠赴荊州府,開始了他的藩王生涯。

朱常瀛,桂王之稱,更顯其尊貴。作為神宗皇帝的庶七子,他在天啟七年被賜予了衡州這塊土地,成為了那裡的主人。

此刻,朱由檢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忍不住向身旁的王承恩問道:

“伴伴,如今是何年何日?”

王承恩見皇帝面色凝重,心中也是一緊,他輕聲回答道:

“陛下,如今乃是天啟七年十月,秋意漸濃,還望陛下保重龍體。”

“五弟,六弟,七弟,你們三位有何要事需向朕稟報?”朱由檢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沉穩,目光在三位兄弟間流轉。

瑞王率先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語氣中帶有幾分對故土的眷戀:“啟稟皇兄,臣弟近日心中頗為思念故土風情,京城繁華,欲在此逗留數日,感受這京都的煙火氣息。”

惠王緊隨其後,神情略顯凝重,卻也帶著一絲即將為人父的喜悅:“皇兄,臣弟的妾室如今已有八個月身孕,此刻離京恐對她和胎兒不利,故斗膽請求在京都多留些時日,待她平安分娩後再行離京。”

最後,年輕的桂王踏前一步,臉上還帶著少年特有的稚氣和貪玩:“皇兄,臣弟還年輕,京都繁華,諸多新鮮事物還未曾體驗過,臣弟還想再逗留些時日,好好玩耍一番。”

朱由檢聽後,心中微微一驚。這三位兄弟,瑞王、惠王、桂王,都是他的手足至親,一同在天啟七年十二月份按番封王。如今他們齊刷刷地請求留京,背後似乎隱藏著某種深意。他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量。

然而,此刻正值金秋十月,秋風蕭瑟,落葉紛飛。朱由檢望著窗外飄落的黃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思緒。他沉思片刻,似乎已對未來有了某種預見。

“看來,他們會在臘月時分離開這片繁華的京城。”朱由檢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彷彿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三位親王——五弟、六弟、七弟,他們聽聞此言,臉上均露出欣喜之色。他們齊齊跪拜在地,聲音洪亮地高呼:“多謝陛下隆恩!”

錢謙益見狀,微微搖頭,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算不得什麼。”錢謙益的聲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