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留意一些訊息,有江湖人過路也會打聽一二。

只是一直沒什麼訊息。

宋朵兒便道:“哥,他倆才出去多久,有訊息也得等一段時間,不著急嘛。”

木頭連連點頭,說道:“小妹說的是。”

“嗯。”

他心裡面還是擔憂的。

誰都看的出來,只有他自己以為別人都不知道。

這段時日裡,他跟著先生學釀酒,時常也會上山也採藥材,為此陳炁還教了他一些關於藥理的東西,藥酒也是釀酒的一種,而且一些藥材加入酒裡也有別樣的滋味。

這也是曾經黃掌櫃告訴他的,如今他一併傳授給木頭。

木頭雖然叫木頭,但卻不笨,甚至在學習之上尤為聰明,至少要比陳炁當年靈光許多。

那時候陳炁花費了兩三個月才記住的藥理,木頭不過半月時間便記的清清楚楚,有些陳炁忘記的地方,他也能一一指出。

但是叫木頭也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的。

就如他的性格一般,就如他後來接手了這酒肆這般,他在一些事情的選擇之上,想法總是極少的,他不怎麼想事情,故而會有那麼些許木訥。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木頭也有了喝酒的習慣。

尤其是在夜裡,要睡的時候,總會小酌兩口,昏昏沉沉的去睡覺。

“以前怎麼不見你這樣喝酒?”陳炁問道:“近來睡不著嗎?”

木頭卻只是笑著回答道:“這不是因為先生釀的酒好喝嗎。”

他總這樣。

陳炁也沒有點破他,木頭心裡有著一份體面,其實幾個孩子都清楚,他們都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孩了,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但他們依然選擇了什麼都不知道,也不過問。

他們只知道,木頭是他們的大哥。

當年在那破廟裡,若是沒有木頭,他們大概也活不到現在。

“也好。”陳炁順著他的話,說道:“要學釀酒,那也得喝酒才是。”

陪木頭喝了兩杯之後,木頭便上樓去睡了。

貓兒叼著紙張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

紙張裡的張道雲嚷嚷道:“好你個貓妖,不把老道我當回事,是吧!”

貓兒回應道:“你出來打我啊,臭道士!”

張道雲說道:“你且等著吧,貧道的手段數不勝數,豈會怕了你?”

“打我啊!你有種現在就來打我!你倒是出來啊!”

“……”

這樣的鬥嘴,在最近已經成為了日常。

自打滾滾跟張道雲認識之後,就沒少吵架,陳炁耳根子都聽煩了,這位祖天師,也是個沒架子的,跟貓兒一樣,是個犟種,誰也不服誰。

一個在紙裡罵罵咧咧,一個在外面耀武揚威,幾乎是酒肆裡的日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