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就已經在接觸賈珏,又何須賈赦再畫蛇添足呢?”
羅佑的大腦都不夠用了,怎麼這些人圍繞賈珏弄出那麼多彎彎繞繞?
“太上皇的意思是,陛下準備將賈珏收為已用?可陛下不是最厭惡賈赦嗎?”
太上皇冷笑一聲,“朕這幾個兒子,除了先太子外,哪個與賈赦都不對付。”
隨後太上皇才語氣玩味的說道。
“可關鍵在於皇帝太過急於擺脫朕的控制,有了賈珏這顆棋,賈家這盤棋也就被盤活了,可賈赦並不清楚這些事,所以他早就暗中聯絡天目峰,想要進行自已的計劃。”
“那太上皇不打算出手干預嗎?若是賈赦就這麼白白死了,賈珏怕是會對皇家心生怨懟。”
“等兩天再把訊息透出去吧,反正一時半會這些事也不會發生。”
太上皇有些惱怒,揉了揉眉心按壓下去怒意。
“賈敬幹出這些勾當,要不是看在賈代化的份上,朕真想滅了寧國府滿門,這些事還是交給皇帝去頭疼吧!”
羅佑這一次是真不敢再問了,反正左右也影響不到定國公府,卷軸裡記述的寧國府賈敬那些大逆不道之事,自已就全當不知道好了。
榮國府,賈家今夜為薛家四口舉行了隆重的歡迎晚宴。
席間東府寧國府的一應主子也悉數到場,賈珍帶著賈蓉,正在與薛平舟客套寒暄。
秦可卿則是與尤氏一起,和榮國府的女眷們在一同敘話。
“可卿,你今個兒是怎麼了?臉色瞧著十分憔悴?”
王熙鳳湊到秦可卿身旁關切詢問,今日秦可卿顯得無精打采,連厚厚的脂粉都蓋不住她的黑眼圈。
被王熙鳳這一問秦可卿才從愣神中迴轉,有些受驚的看著王熙鳳。
“二嬸子,我沒什麼事兒,就是昨夜沒睡好。”
王熙鳳雖然存疑,但也覺得沒聽說什麼大事發生,便也信了可卿的話。
而可卿卻是有苦難言,有著不能為外人道的煩惱。
近些日子公爹賈珍總是以端茶倒水,捏腰捶腿這些理由,喚可卿這個兒媳婦到跟前伺候。
雖然可卿很不情願,但這個世道孝大於天,公爹的命令她也只能應命。
可昨夜賈珍又差使她到書房中研墨,甚至還摒退了書房裡所有下人。
之後賈珍就開始不老實的動手動腳,嚇得可卿奪路而逃。
回到自已的房中後,可卿和夫君賈蓉說了此事,期待著的體貼關懷並未到來。
沒成想賈蓉在聽說此事之後,竟是狠狠踹了可卿一腳,罵她扒灰不守婦道。
隨後賈蓉不敢去質問賈珍,便徑直揚長而去,留可卿一個人在房中枯坐到天明。
看著賈珍與賈蓉父子像沒事人般,在宴席上談笑風生,可卿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閨蜜王熙鳳在旁,可卿生怕被聰慧機敏的二嬸發現端倪,便又趕緊找了個話題。
“聽府裡下人說,珏三叔昨夜在外面闖了禍,是大老爺將人領回來的?”
王熙鳳果然不再糾結,反而向可卿抱怨起來。
“嗨,別提了,我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叔子就是個屬猴的,我也是昨夜才知道,他竟是快將京裡排的上號的勳貴子弟全給打了個遍。”
可卿也有些震驚,用手帕捂著臉,剋制著音量說道。
“珏三叔膽氣竟然那麼大!那他有沒有受到責罰?”
“罰什麼呀,你以為是老爺打寶玉,想打就打?現在是大老爺這個老子,怕他這個兒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真是道反天罡!”
“那璉二叔就沒有站出來?他可是兄長,難不成也懼怕珏三叔?”
提起這個王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