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雞要命蛇要飽,哪個不想豐衣足食,過上錦衣玉食,大富大貴。

那個天子之夢,是人性使然,來一個家天下可多好。人是為生存而來,更是為人上人而奔波勞累。

汝看慈禧老佛爺,整天為國事操勞,或者說是為權勢操縱,一刻也不消停,過著非人般的生活。

但她在皇權裡日日獨享著滿漢全席,七十多歲了還沐浴著小鮮肉,穿不完的綾羅綢緞,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就那個男人割掉命根也要來為她所用,一群的傭人,跪拜的朝臣,一句得生,一句得死,那是振臂一呼,天下響應,否則株連九族,殺無赦。

話是這麼說,有道理,也是王命,也是分工不同,帝制嗎,現在爾等為官者,皆為臣子,就要為君做事了。

捐錢是第一要務,也是看爾等是否有忠君之心了。這個募捐之事,天下有錢和有權人在爭爭吵吵,拖拖拉拉,扯不清個子醜寅卯,誰說誰都有理。

但現在這個災情是在等米下鍋,每一分鐘都有餓死者。

江淮告急,急急如律令 ,再沒有喘息的時機了。那些龍文閣派來的賊人,聽說張木匠被抓,樹倒猢猻散,一個個銷聲匿跡,逃之夭夭。

但在逃中又向進京的災民放風了訊息,災民入城,本是帶著生的希望,卻來到京城既沒有救災賑粥點,又沒有收容所,依然是到處行乞。

再聽說那個來為民請願的也被抓起來了,沒有主心骨,希翼的破滅,慾望一落千丈,情緒驟然上升。

本是三五成群的,現在串聯,合併同類項,已經是成團、成片、成狀,涓涓細流,匯成大海,風起雲湧,捲起狂瀾,勢如破竹,銳不可擋,形成了有組織的乞丐幫了,有可能逆轉成反賊。

這股流寇意欲鬧事,勢在必行,慈禧自知情況,惶恐不安,又想安定民心,苦於手中無米。

又聽得洋人屢次逼宮,再不交出兇手,就犯境。

叫一波未平,又起一波,波波浪打慈禧,已使她暈頭轉向,不知天南海北,驚恐的不敢出頤和園,只有找李鴻章及各位大臣來商議。

商議商議再商議,就是久議不決,下不了決斷。從商議中看,有多種流派,但無外乎有三派意見。一是認為張木匠應是民族英雄,是民族精神支柱,敢於斬殺強敵,具有民族氣節也。

若聽命於洋人,斬殺了英雄,那麼國格全無,民族氣節喪失,國民向心力就完全失去了。

二是認為張木匠必須要殺,因為他們不守王法,亂捅馬蜂窩,如剛剛被剿殺的義和拳,這些賊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恃無恐,膽大妄為,國家利益全然不顧,全部使出個人英雄主義,自立為王,拉山頭,做起了山大王,鬧的雞犬不寧。

不能再縱容,否則,如現在償銀割地,主權國都稱不上。

三是認為此廝著實壞了事,惹怒了洋人,逞一時之快,而帶來了國際爭端,看情形又要殺人償命,又要撫卹贈錢了。

但事情既要滿足洋人要求,也要穩定國人情緒,兩者缺一不可,否則好一個惱一個,又要出麻麻煩的事了。

應該悄悄找個替身,交給洋人處決,矇混過關;另一邊悄悄放掉賊人,息氣寧人,保證兩頭不惹是生非。

這邊商而不決,那邊火冒三丈,賊人星夜兼程,遁逃到家向龍文閣反應情況,龍文閣又派人馬不停蹄急轉告馬勒力。馬勒力可慌壞了,急召集義結金蘭的兄弟商議。

此事事關張木匠有性命之憂,更有連帶自已的罪責。這個莽漢,不可教也,難成大事,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誰能縫呢?

馬勒力心裡糾結了,若張木匠交待了受他指使,那他真的洗不了乾淨身子,縱容賊人鬧事,知法犯法,疑有反叛之心,居心不良,判以斬立決,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