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活動,本來就是要將牆上的畫賣出去。
最近喬詠之和孟竹都很忙,義賣重任就落到了她的身上了。
司硯禮開個好價格買兩幅,說不定他們就不用週末還要去擺攤賣畫了。
司硯禮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面前的畫上,眼神裡泛起波瀾,微微起唇:“這裡孟竹的畫,我都要了。”
司硯禮大致看了一圈,這裡孟竹的畫不多,只有五六幅。
眉眼微動,開出一個自已滿意的價格:“一百萬夠了嗎?”
趙梨以為自已聽錯了,又問了一遍,司硯禮直接在西裝內兜裡掏出支票本,快速寫好遞給了她,趙梨接過支票的手在狂抖,心裡早已經在狂叫了,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
當然夠了,比她想的還要多,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但顯然還是不夠。
果然大氣,這個義賣活動不辦也夠了,估計他們去擺個一年他們都賺不到一百萬。
短短的幾十分鐘,趙梨已經將司硯禮供為僅次於她的親親老闆的神了。
“夠的!”趙梨的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趕緊把司硯禮帶進了孟竹的辦公室,倒了水,火急火燎地去把畫打包好了。
趙梨走後,司硯禮又站了起來,環顧她的辦公室。
孟竹的辦公室不大,比起他的遜色了很多,佈置很簡單,桌上的陳設也不多。
桌上的實木相框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很好奇孟竹工作都要看的照片是什麼。
會不會是他們的合照?
想著,司硯禮的嘴角微微揚起,心裡像是吃了蜜糖般,帶著一絲絲甜意。
但好像他們還沒有拍過一張合照。
好奇心驅使,司硯禮還是伸出手去拿相框。
孟竹的聲音接近破音:“你做什麼?”
孟竹剛推開門就看見他拿起了自已的相框,一時間有些心虛。
孟竹的眼睛死死盯著相框,心臟像是被突然揪了起來。
司硯禮將相框放下,回過頭,像是個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子,若無其事地開口:“隨便看看。”
見她走過來,自然地張開了手想要擁抱,卻沒想到直接被略過了。
司硯禮的手僵在原地。
孟竹無視了他的動作,大步走到自已的座位,把相框收了起來。
司硯禮注視著她的動作,笑意已經灰飛煙滅了,臉色沉了幾分,胸膛的深處像是被什麼刺到了一般。
孟竹見狀,笑了笑,挽上了他的手臂,語氣裡帶著一絲撒嬌:“我和詠之的合照,很搞怪的照片,你別看了。”
他才不信,搞怪的照片怎麼可能護得這麼深,他又不是三歲小孩,這麼好哄。
司硯禮沉著臉,沒有說話,甩開了她的手,出了辦公室。
孟竹不明所以,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還是沒有追上去。
孟竹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心事重重地將相框翻了個過來。
她確實撒謊了,是她和姐姐的合照。
她們最後一張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