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硯禮不知道他腦洞如此之豐富,幾秒時間自已已經變成了被心機女用孩子威脅上位的可憐蟲了,只是覺得他的兩個問題很好笑,微微挑眉一笑:“二哥,你心裡該不會有個編劇夢吧。”

司硯禮來得快走得也快,徹底把司尚錦惹毛了。

在辦公室裡怒吼:“當我這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

司三少目的達成,立刻趕往了蘭亭。

一路上暢通無阻,甚至心情都好了不少。

前臺客套問候了幾句,才反應過來,面前站的是他們老闆的新婚老公。

“您是來找孟總的吧。”

司硯禮是一個人來的,在前臺小姐客套的時間裡打量起了這裡,聽到她的話,微微點頭。

“您稍等一會兒。”前臺小姐打了個電話,眼睛時不時瞟向司硯禮。

不禁在心裡感嘆道,孟總好眼光,司三少那臉那身材,說他是明星她都信。

兩人真是頂配!

前臺是經過專業培訓的,收起了自已的磕cp樣子,恭恭敬敬地說:“孟總還在開會,麻煩您先到她辦公室可以嗎?”

前臺小姐耐心地指了路。

司硯禮禮貌地回了句“謝謝”,邁步走向了長廊。

趁著這點時間,司硯禮想起了還有些事情沒有完成,於是撥通了關晉的電話。

關晉是秒接的,本來他就已經打算給司硯禮打電話了,只是怕打擾到他了,司硯禮和他秋後算賬。

“嗯……等下的會推到明天吧。”司硯禮的聲音低沉,“今天晚上的飯局推了吧。

關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將工作都推掉了,司硯禮感覺輕鬆了不少,沒工作了,他等下就能和孟竹一起回家了。

這個長廊是孟竹精心準備的,兩面牆上掛著她和喬詠之的作品和近些年收藏的畫。

暖色的燈光下,像是一個小型的畫展,藝術氣息撲面而來。

司硯禮在一幅畫前駐足,那是一幅油畫。

月光被雲遮擋了一大部分,只露出月亮的邊,透出了一點光,黑夜如潮水般要把人吞噬,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水的中央,陪伴她的只有流淌著的河水,和寂靜的夜。

與世界隔絕,在黑暗中唯有孤獨陪伴著我。

隔著玻璃,司硯禮的手指停留在落款上——Zora Meng。

只是孟竹的英文名。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這幅畫奪走了。

空氣像是被瞬間抽乾,心被揪起,悶悶的疼痛感傳來。

牆上孟竹的畫,幾乎都是這個風格的,孤獨,痛苦。

反觀喬詠之的畫,是熱情張揚的,是夢幻唯美的。

人們都說作品是畫家精神世界的縮影。

她的畫和他印象裡的孟竹截然不同,他認識的孟竹是堅韌溫暖的,像是小太陽。

總是笑盈盈的,對誰都溫溫柔柔,討人喜歡。

“先生。”柔柔的女聲傳入他的耳朵內,將他的思緒拉回。

女人的臉上帶著職業微笑:“司先生,您好,我是孟總的助理趙梨。”

其實她穿了高跟鞋,一路“噠噠”地走來,他也沒發現,依舊專注地看著牆上的畫。

司硯禮嘴巴張了張,禮貌回了句“你好”。

趙梨見他對牆上的畫似乎很感興趣,開口介紹道:“您剛剛看的畫是我們孟總的作品,這些作品都是出售的,所得的資金我們都會全款捐給南區這邊的福利院,助力孩子的幸福生活。”

趙梨心裡的算盤打得飛快,司硯禮這麼有錢,買兩幅,蘭亭資助福利院的計劃就差不多可以完成了。

蘭亭即將要在下個星期舉辦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