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哥，你不是說有人惹事讓我找你嗎？怎麼……”夏雨不敢相信地看著小剛，她確實涉世未深太單純。
“嗯？”楊老二的聲音嚇得小剛趕緊解釋：“沒那回事二哥，這死丫頭亂說！”回頭壓低聲音惡狠狠道：“死丫頭，你他媽給我找麻煩！”說完揮手“啪”就是一巴掌，重重扇在夏雨臉上，夏雨一個趔趄，粉嫩小臉立刻腫起來。
“你——”夏雨沒想到小剛會打她，捂著小臉，眼裡淚花直轉。
“你什麼你？媽的我看你就是欠揍！”說著小剛逼近還想動手，一直沒說話的夏雪順手從桌上拿起個酒瓶子，朝小剛後腦勺砸去。
“砰！”一聲脆響，伴著“不準打我妹妹！”的尖叫，碎玻璃和啤酒沫亂飛。小剛捂著後腦勺往前衝幾步才停下，疼得齜牙咧嘴蹲下，他的跟班小弟立刻拿個板凳，朝夏雪砸去，夏雪不會打架，往後躲，屁股撞到桌子摔倒，手裡酒瓶子把兒不知去哪了。
“媽的給我！”楊老二酒勁上頭，又惱羞成怒，奪過小弟手裡板凳，搶前一步朝夏雪掄去。
夏雪衝勁過去，這時嚇傻了，忘了躲。“啊——”一聲尖叫，站夏雪身邊的夏雨忽然蹲下趴在她身上，板凳重重拍在夏雨後背，夏雨疼得要命，還是緊緊摟著姐姐。
“操！真他媽犯賤！敗興的東西！”楊老二罵著，掄起凳子想再打，凳子舉過頭頂，卻掄不動了——
楊老二使了兩下勁，覺得不對，回頭看，發現不知何時身後站著個瘦高的男青年。自已的凳子正被人家一隻手抓著，所以動不了。
男青年看著年輕又有點斯文，楊老二尋思這準是外地來旅遊的大學生。L 縣在邊境，通越南和緬甸，很多遊客從這出境，不少省會大學的學生來這過廉價出國的癮。
楊老二齜牙：“小逼崽子，別他媽學電影裡見義勇為，小心二爺讓你死得早！”他那幾個同夥都笑了，在他們眼裡，自已這幾個是群狼，外地來的小綿羊主動找茬。
男青年笑眯眯，還帶點靦腆，似乎想了想，然後慢慢搖頭。
“媽了逼的給臉不要臉是吧！”楊老二用力抽凳子砸男青年，可這一抽竟動不了分毫。楊老二臉上掛不住，咬牙提氣，使出洞房的勁兒奪了兩下，凳子紋絲不動。他惱羞成怒罵道：“你媽……”
“轟！”楊老二肚子挨一腳，整個人像人體炮彈倒飛出去，撞翻一大排桌椅。
客人們起紛爭時就騰出空間，這時都圍觀竊竊私語，誰贏誰輸無所謂，看錶演，跟看少女唱歌沒區別。
“打他！”楊老二勉強撐起半個身子，帶著哭腔指著梁陽喊。
和他一起的幾個被梁陽的暴力出手嚇傻，楊老二一吆喝，只好硬著頭皮上。
沈東懷在旁邊掐表，樂呵呵看戲，等梁陽打完過去拍他肩膀：“行啊陽子，六秒打四個，平均一秒多一個，不知比上次快還是慢？”
“滾你的！”梁陽鬱悶甩開他手，這啥朋友！不幫忙還掐時間！他剛把楊老二三個夥計和小剛小弟收拾了，省得礙眼。
“你——你知道我哥是誰嗎？”楊老二目瞪口呆，終於結結巴巴使出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用這招，怕影響哥哥，可這時不用，不知被揍成啥樣。
“你哥是誰？”沈東懷湊過去，和藹地問。
“我哥是楊建國！”楊老二信心滿滿報出哥哥名字，相信在 L 縣能嚇倒很多人。他解決不了事就報哥哥名字，習慣了，反正哥哥護犢子，最多罵他。
周圍人倒吸冷氣，不止本地人，梁陽也知道楊建國，就是今天去拜會沒見到的縣公安局政委。
“沒聽說過，”沈東懷搖頭：“你知道我是誰嗎？”
楊老二下意識搖頭，見沈東懷說沒聽過，心裡發虛，不會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