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派出所近來難得的和諧,包括王國樑在內的所有人都對梁陽全力配合,這讓梁陽暫時省了不少心,能夠全力準備迎接火把節,畢竟這才是大事,賊街的事按梁陽所說,先放一放。沒人添亂的日子,梁陽難得能按時下班,可到家卻見家裡木門敞開,房間裡傳出交談聲,顯然有客人。
梁陽進門一瞧,來客是個中年婦女,身材臃腫發福,薄嘴唇一看就是愛搬弄是非之人。
梁陽走進時,中年婦女正拉著夏雪的手坐在沙發上,滔滔不絕地說著:“王縣長家在咱們金馬鎮誰不知啊?哪家姑娘不想嫁進去?你呀,得抓住機會,不然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夏雪看到梁陽,尷尬地甩開中年婦女的手站起來,難為情地對梁陽說:“陽哥,這,這是我嬸子。她……她是來給我介紹物件的……”
你嬸子?你不就一個叔嗎?就那混蛋叔叔的老婆來介紹物件?梁陽雖覺厭煩,但更多是不解,兩百年後哪還有介紹物件這回事?他不想管,畢竟是人家家事。
可梁陽正要回房時,夏雪嬸子不冷不熱地來了句:“咋?小雪嫁人還得經一個外人同意?”
“不,不是,是,是……”夏雪一緊張就結巴,她當然知道不用梁陽同意,可不知為何,就是想知道梁陽的想法,或者說想看梁陽知道後的反應。
梁陽一聽,火冒三丈,閒得沒事找不痛快,老子不理你還撞上來!
夏雪嬸子不愧是八卦場老手,嘴跟機關槍似的繼續道:“我說小雪,我勸你別當保姆了。你一個姑娘家,孤男寡女萬一吃虧咋辦?就算不吃虧,名聲也不好啊?人家不得背後說你未婚同居?”
“嬸,我們沒,沒處朋友……”夏雪窘迫至極,趕忙插話解釋。
夏雪嬸子更來勁了,瞪著小眯縫眼指責:“那就更不像話了!沒處朋友還跟非親非故的男人住一起,知道的說是保姆,不知道的還不得說你是三陪!”
梁陽聽著上火,可後面的話卻讓他覺得自已考慮不周。梁陽來自兩百年後,不覺得孤男寡女同住有問題。但這時代,顯然違背道德準則,即便十年後,未婚男女同居都惹人非議,何況現在?在這小地方,未婚女子名譽很重要,自已和夏雪非親非故又非戀愛關係,確實對夏雪名聲不好。可夏雪負責自已生活起居,又沒地方住,不住這住哪?梁陽原以為這種同居合理,現在想想,或許太不為她考慮了,過了今天得想法解決。
夏雪嬸子得理不饒人,本就是來替老公兒子曲線報仇,借王正泰副縣長的勢壓梁陽,若真成親家,還能巴結副縣長,一舉多得。
“我說梁所長,我們家小雪馬上要成王縣長家兒媳了,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家小雪行不?”
這話說得刺耳,什麼叫放過?把梁陽說得像惡霸,還抬出縣長壓人。
或許在鎮里人看來,王副縣長就是土皇帝,沒錯,一個副縣長在鎮裡可能就是天!
以自家背景,自然不把小小副縣長放眼裡,但目前這小派出所長確實沒資格跟王縣長叫板。
但這不代表梁陽怕王正泰,縣官不如現管,楊建國都不怕,何況他?真欺負到頭,梁陽照樣拉他下馬!
“你說話注意點,我和夏雪就是僱傭關係。”梁陽懶得跟這長舌婦囉嗦,轉身回房,這時門口又進來一人。
人未進聲先到:“來晚了來晚了,夏嬸咋樣?”
梁陽皺眉,這幹啥?房子自已租的,讓夏雪嬸子在是看夏雪面子,可——
不能把家當婚介所啊!
啥人都能進?
梁陽正不爽,卻見夏雪哀求的眼神,兩人“同居”久了有默契,梁陽從她眼神看出不想見這男人,可畢竟是長輩嬸子,不好趕人。
看來得我當惡人!夏雪沒意見,梁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