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要不要我去教訓他一下？”豹哥不敢擅自做主，恭恭敬敬地問道。那雷劈的威力顯然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記，曾經威風凜凜的黑老大，如今又像個小弟。不過老大大多也是從小弟做起，豹哥倒也算本色出演，神態、動作和心理都很到位。
梁陽遞給豹哥一支菸：“教訓他，不如教訓他哥更有意思。”
豹哥連忙接住煙，迅速掃了一眼——軍中特供！這邊境駐軍不少，豹哥雖沒抽過，但有幸見過。他本就對梁陽死心塌地，此刻更是欣喜，沒想到自已跟隨的主人還有軍隊背景，那自已往後的日子肯定更好過了。可聽清梁陽的話，豹哥還是嚇了一跳，暗自琢磨楊建國可是公安局的一把手，主人是不是有點太自大了……不對，不對！主人有雷公護身，是天命之人，跟著主人準沒錯！這麼一想，豹哥的決心更堅定了，賠笑道：“陽哥說得對，直接教訓他哥！”
梁陽笑了笑，豹哥的心理變化全被他看在眼裡。觀察人，也是殺手的必備技能。他故意拿出沈東懷送的軍中特供煙，故意毫不掩飾地說要教訓楊建國，其實就是在不斷鞏固成果，提升自已在豹哥心中的信仰地位。既然採用迷信策略，那就得按迷信的套路來。豹哥既然認為梁陽是他天命的主人，就把梁陽置於近乎神的崇高地位。但對於迷信的人來說，即便信仰了神佛，初期的信仰也並非堅如磐石。只有神佛展現多次神蹟，或實現信徒願望，時間長了，信徒才可能為信仰捨棄一切。
所以梁陽也在細微之處讓豹哥增強信仰，忠實的信徒最可靠，或者說目前在 L 縣，除了沈東懷，梁陽最信任的就是面前的豹哥了。
“這事兒我有安排，你回縣城後，沒我指示別輕舉妄動。”梁陽可不想剛收服豹哥，他就又因為別的事進去了。
“你之前做的生意都停了，暫時先閒著，等我安排。”
豹哥毫不猶豫地答應：“是，陽哥。我會管好下面的人，不讓他們出去惹事。”梁陽這是斷他財路，他居然想都不想就應下，還主動為梁陽著想約束手下，這讓梁陽覺得很省心。
“好。”梁陽滿意地點點頭，當時就覺得豹哥有意思，用起來果然順手。
“要是沒別的事，陽哥我就不打擾您了。”說著豹哥瞄了一眼廚房，顯然有些心虛。他對這小姑奶奶頗為忌憚，誰知道她跟主人是不是有特殊關係啊……
梁陽看豹哥的眼神就知道他誤會了，本想留豹哥吃飯，但轉念一想不妥，且不說派出所長留黑社會大哥在家吃飯影響好壞，既然打算讓豹哥做信徒，就必須保持適當距離。
遠了不行，近了，也不行。
“行了，你走吧。”
梁陽同意後，豹哥提著蛇皮口袋走到門口，忽然聽到梁陽叫他，趕忙轉身，恭敬地問：“陽哥還有啥吩咐？”
“有手機沒？沒有？”梁陽起身在自已小包裡翻找，拿出個“磚頭”，這是他換了摩托羅拉 StarTAC 後淘汰的。
“接著。”梁陽隨意一丟，嚇得豹哥趕緊雙手去接，驚出一身冷汗，心想陽哥真不一般，手機這麼貴重的東西都隨便扔。
“拿去用，我現在用的手機號存裡面了，你入網後打給我，以後聯絡用手機。”梁陽有別的考慮，黑社會大哥頻繁出入派出所長家影響太糟，還是電話聯絡為好。
“謝謝！謝謝陽哥！”豹哥感覺心都要蹦出胸腔了，那種像第一次坐上老大位置，從緬甸佤幫拿到第一把手槍的充實喜悅，好久未曾有過了。
梁陽揮揮手，豹哥欣喜地拿著手機和蛇皮口袋離開，輕輕從外面關上門。隨後梁陽就聽到樓道里傳來“噼裡啪啦”的腳步聲，顯然豹哥興奮極了。
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這麼不沉穩……梁陽搖搖頭，就見夏雪從廚房門探出腦袋，鬼鬼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