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蒼生無糧可獲,決意要拖著病軀為眾生祈福呢!之所以到現在才開壇做法,就是因為前些時候在修功德碑,目的是希望以張天師自己的功力和眾生之功德來打動上天而使上天降雨。

我都捐了五文錢呢!你不知道嗎?”

“我哪知道這個,我不知道.”

回答之人言語躲閃。

“不是吧,你連五文錢都不捨得捐嗎?如果張天師真能求得雨來的話,這點錢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哪有?我就是不知道,我前幾天來回在運水,忙得我哪有時間知道這個.”

說完這話,兩個人都默不作聲了。

人群中,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一句:“來了來了.”

人群中自動讓出一條通往祭壇方向的道路。

所有人的視線此時都跟著這個張天師的步伐而改變。

我聽得興趣索然,倒是忽然知道了水面低淺的原因。

我恍然,我只感覺到日漸炎熱,卻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當下也只能自嘲一句:‘我自己離這片土地時間太久了,連這樣的敏感也沒有了啊。

’倒是,對於眼前的這場求雨,我敏感的覺得是場騙局。

意識到此,我不打算繼續觀看下去,而是選擇回到我自己的家中。

將筆墨紙硯擺好,並把腦海中已成的詩篇落實到紙上,我頓時又覺無所事事,只能無聊地翻著已經看過的小說,打發時間。

天忽然的就黑了下來。

我來到窗前,看到天空原本的晴空萬里現在變得烏雲密佈,緊接著風聲響起風越來越大,吹得周圍樹木唰唰齊響,然後豆大的雨滴開始下落。

面對此景,我忽然對剛才的判斷失去了信心:‘難道那個張天師真的是有道行的道士,而非想用災情聚斂財富?好吧,我得為我剛才的想法道歉,也好在我當時沒有說出而使這個想法變成現實,從而損害到他。

下雨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我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又醒來,在這樣的反覆中時間便馬上來到了晚上。

外面已經完全漆黑,只聽得到躁狂的風聲和怒砸的雨聲,‘這雨一直都這麼大麼?這樣會不會過猶不及啊?本來為了潤田而求雨,別到時候反而成了澇災的開端’。

自知擔憂無用,我來到草屋裡,這裡一點也沒有被大雨浸溼的痕跡,不知道衛樸安怎麼建造的。

我來到桌前坐定,屋內無風煤油燈仍在一旁自顧自地搖曳。

夜晚的下雨只聽得到風聲雨聲雷聲,雨聲漫覆了其他一切的聲音。

這種氛圍很容易讓人產生落寞感。

‘就讓這場大雨沖刷過去的所有罪惡,晴空後我當迎接未來所有的新生。

’藉著這個念頭,我的思慮開始漫無目的的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