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們這裡是道教祖庭,容不下你這樣一個無君無父且道德敗壞的小人。
我自然是不相信人們對你的評價的。
但我一說話,想為你辯論幾句,就會快被人言人語給淹沒,說我不明真相被你給矇蔽了。
久而久之,我也不太敢隨便爭辯了,害怕再加深人們對你的壞印象.”
我越聽越沉重,我知道事實不是這樣,但我也無力去辯明什麼,轉念又一想,我現在居住的地方離人群如此遙遠,與世無爭。
我遠離人群,他們眼不見心不煩,久而久之,他們也就會將這件事給淡忘了。
畢竟,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包括憎惡與可能有的仇恨。
因為我從此後就會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那份沉重的心情一經思慮就被我拋在腦後了。
我回應道:“那有可能嗎?就算參加慶功宴,也都是一群男人在酒樓裡喝酒,那裡就有歌伎等類,要不就是在我家裡酬謝,怎麼可能會有高官帶著小妾還來參加宴會呢?這造謠的人根本也沒參加過這樣的宴會吧?無稽之談。
你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從此以後,我就在這裡住下了,跟鄉民也不會產生什麼交集。
我這個人或許漸漸就會被他們給淡忘了,隨便他們現在怎麼說去吧.”
“哥,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
那些民眾不知道真實情況,就是不知道被誰給鼓動起情緒來了。
咱們不用理他們那些人。
不說這個了,喝酒,喝酒.”
“來,幹了.”
我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並沒有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反而對之後的安靜生活憧憬起來:‘或許可以從山間林裡湖邊移種些花草,將這個有些空蕩蕩的院子給點綴一下。
再讓樸安買些書。
從此只讀書賞景,不也是很好嗎?’“哥,這麼多年你就是一個人過的嗎?沒找個伴嗎?”
“沒有。
我沒什麼心情找,自從我父母去世之後就更沒有這個想法了。
我總覺得京城不是讓我心安的地方,我在那裡找不到歸屬感。
我在那裡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哎,除了見識過一遍繁華,到最後,我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得到。
我在歸鄉的路途中,才恍然發覺當時入京前讀書時的理想早已經隨著一場場應酬,一遍遍登門拜訪,消失得無影無蹤。
倒是,我在自己獨居在酒樓的時候,才恍然又回憶起我讀書時曾有過的豪情壯志,入世理想。
是我自己隨著現實的接觸,慢慢丟失掉了原本的道路.”
“哦.”
場面一度很沉默,他也不知道再問什麼,沉悶了一會兒:“哥,不如你就講講你曾經的理想吧。
現在可以重新開始了,或許你可以再拾起原來想要做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