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生起,我隨即出了書房回到臥室。
我從床上醒來,覺著下面的微涼,感受著之前的濃烈妙觸,總是有些心神不靜,‘奇怪,這次怎麼沒醒?’。
一看手錶,時間緊急,容不得多想,我換好衣服,便匆匆忙忙趕去上課了。
時間難熬,但也就那麼走過去了。
晚上,物理晚自習時,我沒有去做那些只認識文字的物理題,偷偷拿出已經抄完的《道德經》,翻開,然後拿出另外一個本子又重抄《道德經》。
我太喜歡這些文字了,以致於在抄寫他們時我的手都在顫抖、我的身體也在戰慄。
平日,我雖然喜歡這些道理,但也沒出現這樣的情形,今日不知為何。
我也不去管這些只是仍舊抄著:“昔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侯王得一以為天下正。
其至也,謂天無已清將恐裂,地無已寧將恐廢,神無已靈將恐歇,谷無已盈將恐竭,侯王無已貴以高將恐蹶。
故必貴以賤為本,必高矣而以下為基……”忽然,身心寂靜。
我手中拿著的筆脫離了我的動作,它自己動了起來,伴隨著橫豎撇捺地移動,每一個在本子上刻下的劃痕都會散發出幾條無色的流光,各自生出而又消散在空中。
我觀到這樣的情形,感知著這些流光它們竟是金黃色的。
我心中沒有狂喜,只是平靜。
我停下動作,現象也隨之而散。
在這一刻,我感受到了身心的清淨歡喜。
‘或許,這就是我所喜愛的。
每一次在讀到或抄到良善道理的時候,我總是會有身心上的應和。
或許這就是我要走的路,不是嗎?’我在桌子前沉思,沒有結果沒有答案。
下課鈴聲激烈地響起,鈴鈴鈴,我從沉思中醒過,轉眼就將這樣的思考拋在腦後。
只是這樣的情形久久被我記在心中,每當之後回憶起時我都不禁感嘆:“這或許就是古人所說的妙筆生花吧.”
不是先有這個詞,然後才能被感知;而是先被感知,然後才有了這個現象的名稱。
晚上,在床上,我闔眸之前忽然一念:‘又是一天,茫然無知。
但好像又有些改變悄然無知,就那麼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