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諳其中滋味的我,隔個一兩天就會去一趟。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此當作了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在沒有外出的時間裡,我只是在我自己的書房裡看書、抄書、記誦。

在一個多月以後的一天,我照往常一樣去尋那魚水之歡。

在事結束後,我突然感覺眼睛疼痛,沒太在意,回家睡了午覺。

醒來之後,我的眼睛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愈演愈烈,疼痛蔓延到頭頂轉至全身。

我整個人思也不能,行也不能、坐也不能、臥也不能。

時間過去大約半個時辰,我開始嘔吐,並隨著全身疼痛。

吐完後,躺在床上,我的腦海中全被痛苦佔據,別的什麼思想也不能再有了,只是‘痛苦啊’、‘疼痛啊’、‘難受啊’這幾個念頭來回徘徊,像有人在身邊低語告訴我身心此時此刻的現狀。

我的眼睛緊閉,不能睜開也不想睜開,因為我知道我一睜開眼,周圍都是重影與旋轉。

而且,我也只有在閉上眼的時候,才會覺得更加舒服一點。

旁邊,書繁見我這副模樣,早就急忙外出給我請郎中去了,接連幾個也沒瞧出什麼症狀,只是搖了搖頭說無能為力。

這般動靜也驚動了我的家人。

我聽著耳邊的人來人往,無法集中注意去關注什麼。

就在我家人一籌莫展、呆在我身邊著急的時候,我感覺到了燈光火燭的溫暖與微光,‘天暗淡下來了吧?’,我出聲問到:“現在是晚上了嗎?”

旁邊有人回應:“是的,哥哥.”

不知道為何,我聽到這句話瞬間安心,轉而沉沉睡去,一覺到了第二天早上。

烏雲遍佈,空氣中明顯感受到了陰潤溼冷的氣息。

我此時覺腦海中神清氣爽,忽然想到:‘不會要下雨了吧?下雨我可不想去春庭院。

弄得渾身溼漉漉的也沒啥意思。

’果然不一會,雨滴滴答答地落下,空氣微涼,土地的含水腐朽氣息隨風飄來,我深吸一口,只覺快然。

‘那就去書房吧。

’昨日的痛苦,就像是天空中來來往往的雲,消散了便再也尋不到蹤跡。

我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哀傷總在生活中悄無聲息叩訪心門,就像雨總是不知怎麼就忽然落了起來。

待到我想要將其遣散時,卻也無能為力,只能感受著它在心底擴散,彌布在整個身心中。

於是,我頹然坐在桌前,沒有任何心慮地呆坐。

心情一如虛空中的烏雲,只能等著它在不知何時而又明瞭確知的時間中,自然散去。

窗戶開著,落在地面的殘花涼香被微冷的風裹著撞面而來。

窗前池塘中是我最喜歡的荷花,此時青葉碧碧,隨風搖晃在池塘的一隅。

雨滴搖晃著池水,泛起互碰的漣漪。

各方聲音在荷葉上散開,窸窸窣窣,只覺心謐。

那悲傷轉瞬而來默然而散,如煙散無跡。

覺此,我又繼續抄起我抄了不知多少遍的書。

許久,我停筆,夜已深,蟲鳴起伏。

我吹燈出了書房。

在門外等待的丫鬟見我出來,提起放在地上畫有茶花樣式的燈籠,吹開火摺子,點燃燈芯,在前面引行。

燭光印著茶花在地面投上陰影,隨人走動也搖晃轉動,景象別有一番趣味。

我從上面移開目光,瞥見側身行走的丫鬟,青藍色衣裙帶著夜的暗色,隨走路搖擺印出身前與背後的規模。

我想要制止與欲聯想的念頭,可是這些念頭卻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

我的呼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