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低聲道:“你剛才說,第一眼,我那時候狼狽至極,難為你還記得。”
“何談狼狽,我不也是狼狽的很?”司徒森聲音溫柔,帶著暖意:“不過,你說的白馬鎮的客棧,那不是我們第一次遇見。”
寧淺予側頭,盯著他線條完美的側臉,道:“你有開始逗我是不是?”
“我說真的。”司徒森也側頭,在她揚起的小臉上輕輕啄了一下:“我們之前就見過,不過你忘了罷了。”
“真的?”寧淺予將信將疑的從他懷裡起身,盯著他的星眸,道:“不對啊,要是真的,你那張臉,我怎麼可能忘記?”
“就在繁花縣。”司徒森想了想,道:“土地廟。”
“啊?”寧淺予更是迷惑了。
她之前是喜歡去土地廟,因為在孫家吃了苦,受了累,吃不飽還穿不暖。
這些事,她都沒地方說,後來她偶然間發現一處土地廟。
之後,她就時常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土地廟一個人坐著,對著土地公公的神像說說話,吐吐委屈。
而起土地廟中,還有些百姓給土地的貢品,可以偷一些用來果腹充飢。
但是,她好像從未遇到過什麼人啊!
見寧淺予一臉的迷茫,司徒森笑著颳了一下她的鼻頭,聲音微變,可以厚著嗓子道:“堂下可為信女?”
這樣一句,寧淺予的記憶登時滾入腦海。
她記得了,還真有這回事!
……
那還是她剛去繁花縣的第二年,冬日,也是大年三十。
雪下的很大,寧淺予服侍孫豔豔吃完飯,走進柴房,肚子餓的怎麼也睡不著。
那時候蜻蜓還沒住進來,柴房是她一個人的。
所以夜半之後,她偷偷從側門溜出去,去土地廟想找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