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深處。

濃郁的酒香瀰漫逸散,空氣中迴盪著男人的笑聲招呼。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使得趙慶一行,難免有些措手不及。

怎麼感覺,這位簡祖……腦子不是很正常啊?

是不是有些太隨和了?

……叫小侯爺過來喝酒。

中州,候九山嗎?

憐音美眸平靜,同丁淺一起不言不語。

把攤子丟給了趙慶司禾與張瑾一。

眼下境況。

趙慶自是挺身而出了。

他並未笑著如何回應,反倒像是沒有聽出男子的隨和。

認真而恭敬的一禮:“玉京後輩趙慶,見過簡祖。”

“多謝前輩招待——”

施禮言語之間。

趙慶腳下微頓。

言辭過後便直接同張姐一道,帶著大家平靜入內,盡過來客之禮後自然而然的入座。

這是一處較為常見的天香琴室。

趙慶與張瑾一,左右同處一案。

窗邊帷帳之下,司禾、憐音、丁淺,三位仙君平靜入座,鯨魚娘和清歡,則跟隨立在身邊。

琴室之中,氣氛一時有些沉寂下來。

簡廷醒酒驚醒幾分,臉色漲紅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那姿態隨意的青年,則飽含玩味的審視著趙慶一行……

接連與每個人目光交錯後,這才笑著搖頭道:“小兄弟人多勢眾,不給簡某面子?”

趙慶:?

可不敢。

但話又說回來,自己上哪給他找候九山?

侯爺又不是地裡的白菜。

雖說在這位面前,可能也只是算個大些的小妖。

但此行憐音丁淺都在,自己和張姐,代替血衣樓主與簡氏碰面。

卻也不能任由對方隨意擺佈。

他說叫誰就叫誰,那像話嗎?

再說了……也沒個正事,叫來喝酒的,多少不把他們當盤菜了。

即便……他們本來可能,也湊不夠一盤菜。

“可不敢。”

“侯爺還是弟子的前輩,近來應在忙碌血衣事務。”

“若是前輩覺得侯爺投緣,改日我再請侯爺到簡氏如何?”

趙慶神情無奈,如此笑嘆,進退有度。

憐音妖君聞言,亦是認同般的緩緩頷首。

但簡祖卻像是一根筋。

笑著挑了挑眉頭,繼而輕輕揮手,讓簡廷先離去。

他自己則從琴案上大咧咧的起身,愜意靠坐在了天香樓客人位的藤椅上。

玩味目光掃視趙慶與張瑾一,對三位仙君忽略無視。

“哦?”

“這麼說來,小侯爺忙碌的事,比簡某還重要了?”

趙慶對此。

眼底閃過一絲漣漪,心中煩躁左右斟酌。

他稍稍沉吟過後。

對上了青年目光,從容直言:“或許吧,前輩固然尊華無比,但血衣天下計,的確更為關鍵。”

趙慶神色沉穩,選擇直接順口噎住對方。

結束這種沒有意義的言語交鋒。

你說自己沒血衣重要,那就沒有唄……

你真牛逼把我們都弄死吧。

咋?!

此間局勢,憐音、丁淺、司禾、局勢平淡觀望,保持沉默。

不外乎是簡祖大勢壓下,對趙慶和謹一兩個小輩不在乎,隨意招呼戲弄而已。

然而。

當趙慶沉穩直言過後。

那青年原本帶笑的神情卻是收斂。

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