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劫後,虛空重新穩固。

有憐音仙君出手。

一行人,不過半個多時辰,便已自化外入了玉京之內。

但……

也只是到了州內。

夜風寒涼撲面,璀璨的星辰映照。

血衣五行走的仙舟之上。

憐音收斂了磅礴威壓,更不再撕裂虛空,而是對著張瑾一和趙慶隨意點了點頭:“走吧。”

“御舟過去,我不認路。”

你——

什麼玩意兒你不認路?

這話說的,大家都是神情古怪,隱晦對視間忍俊不禁。

堂堂仙君,怎麼可能不認識去中州的路?

不過事實上,幾人也都沒有太多的疑惑,只是覺得離譜而已。

司禾如今已是真正的仙君,當然心下跟趙慶唸叨著境況。

“合道不出。”

“潛規則。”

“玉京內外,合道很少露面,會盡可能的收斂威壓。”

“除非是之前那種情況,也都是到水嶺之外出手……”

對此,趙慶張姐沒有多問。

大致心中瞭然。

即便以往的玉京天下,仙集之中,也都是煉虛尊者出面,仙君人物神龍擺尾不見首。

其中原因,可能是與天地異常有關,雖說道劫封在水嶺之外,但畢竟還是存在的。

其二,便是各方博弈下的默契了,算是一種微妙的制衡。

否則今天你露一下動靜,明天我露一下動靜,那該成什麼了?

憐音也方便隱匿行蹤,不至於被某些大能留意。

當下。

憐音率先入了仙舟樓閣,丁淺見狀也輕輕頷首,隨之不再理會管顧。

此行前往中州簡氏,自是由鯨魚娘御舟了。

小姨也與趙慶司禾傳音招呼,被姝月接入了天衍圖錄。

這趟大能甚多,憐音說起簡祖可能會出面,她修為太過淺薄,不方便跟隨一起。

仙舟之上。

趙慶、張瑾一、司禾,並肩而立。

清歡則去了鯨魚娘那邊,安靜觀望著劫後的天地。

“鳳皇怎麼說的?”

趙慶司禾,拉了張姐一起傳音,私下嘀咕起來。

張姐面不改色,立在兩人中間,也沒有遮掩境況,思索間認真傳音著:“沒說什麼。”

“我還是太弱,鳳皇也不可能交代太多。”

“主要是,給了我不少師尊的精血,讓我統籌天下血衣,穩固血衣的根基局勢。”

“還安排了憐音輔佐我。”

言辭至此,張姐又傳音補充:“嗯……憐音前輩不簡單,和師尊鳳皇很親近,被兩位都委以重任。”

哦?

師尊的精血?

鳳皇樓主從哪兒來的?

趙慶心下古怪,嘴上傳音陰陽怪氣:“辛苦了,小樓主。”

張瑾一:?

她黛眉微微一挑,微冷審視身邊男人。

但想了想。

自己失憶的時候,的確對好師弟也挺陰陽的。

便就只當是沒聽見了。

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張姐沉默少許,斟酌過後又道:“之後,再走一趟鳳皇樓吧。”

“你那邊沉睡幾個月,師尊的去向和訊息,至少得和鳳皇交代。”

“另外。”

“鳳皇之前也問了我,關於你的身份來歷。”

打聽我?

趙慶瞬時一怔,心覺莫名其妙。

什麼師尊的老閨蜜……

他跟司禾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