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場之內光門開啟,獨臂少女一步踏出,來到內場之內,抬頭環視一週微微一愣,“哦,看來我是最後一名。”

本來兩千餘年輕人此時只剩下不過一百出頭,神色疲憊不堪,同僚相殺,處處皆是危機,緊繃的心絃直到此時才堪堪放鬆。

“張媼,這裡。”

有人朝她輕輕揮手,她抬頭看去,原來數十人的隊伍,此時不過剩下三四個人,她如釋重負,“還好,還剩下幾個。”

相比於其他非自然機構,這已經算是了不起的戰果了,全員皆死者比比皆是,而這不過才是第二階段,不知真正的不罔遊戲又能有幾人存活。

鐺!

溫柔的鐘聲響起,來自祭祀所的守律人站立於高空,潔白的羽翼緩緩揮舞,出雲抬頭望去,天空之上那人身形高大,雖看不清臉,但他確定那人並不是司緋吾,隨著動作,背後潔白的羽毛飄舞,落於下方眾多一階之人身體之上。

斷臂重生,靈魂重鑄,青銅大門之後銀白色的光芒流動,一切傷勢恢復如初,宛如神蹟。

另有四階之人,大手一揮,空間撕裂,原本空曠的道場之內,出現一條長桌,桌上擺滿了平日難得一見的珍貴美食,那看似粗獷的北歐漢子端起酒杯豪飲,泡沫沾染在鬍鬚之上,喝光杯中酒隨即將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之上,大聲說道:“辛苦了,孩子們,好好狂歡一場吧。”

高天之上有女子拿出小提琴,輕柔的音樂響起,音符如同精靈在身體周圍飛舞,道場內的年輕人都有些疑惑,那來自羅馬的君王邁步而出,坐上長桌上手的座位,端起酒杯。

“何人願與我共飲。”

石柱邊紅衣大袖飄搖,氣息詭譎,穿越人群,出雲來到那女子身邊的位置,伸手取下惡鬼面具,露出俊朗的容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

眾人見兩人無恙,也是徹底放下戒備,紛紛落座,起初氣氛有些壓抑,因為大戰一場,心中都有些沉悶,各自安靜吃飯,可隨著酒過三巡,被壓抑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

有人脫去上衣,咚咚咚的敲響胸膛,有人醉眼朦朧,痴痴的念出心上人的名字,又有人端起酒杯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身姿靈動,動人心神。

那粗獷漢子看著這些年輕人笑了笑,這酒可是自已從自家機構裡那個摳門的傢伙的酒窖裡專門偷來的,不要說這些一階,就算是自已喝多了也得趴桌。

“酒是好東西,一杯解千愁。”

出雲坐在桌子之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全然無視周圍年輕人的狂歡,酒桌另一邊,巫女醉眼朦朧,步伐虛浮,打著酒嗝,端著杯子噔噔噔的跑過來,看了眼出雲的面容,愣神片刻。

臉色漲紅,這傢伙耍了自已這麼久,虧得自已還一直相信他的鬼話,越想越氣,他二話不說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酒杯湊到他的嘴邊,怒道:“喝!”

出雲挑眉,伸手掰開巫女的手,起身搖搖晃晃,居高臨下俯瞰這個愚蠢的少女,巫女不為所動,仍是倔強的將酒杯懟到出雲嘴邊,少年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眼前迷濛,醉意上頭,他一隻腳踏在座位之上,伸手奪過巫女手中的酒。

“喝就喝,誰他媽慫,誰孫子。”

仰頭灌下,酒水晶瑩,順著少年的喉結滾落,一口乾完,出雲倒扣酒杯,示意到你了,巫女眯眼,面若桃花,舉起酒瓶為自已倒滿,也是一口喝光。

隨後的事情就變得不可控起來。

那來自解放之翼的白髮少年神情苦澀,說什麼都不肯違抗軍紀,按照規定,一個合格計程車兵無論何時都不能喝酒,何況自已正在執行任務,那來自浪漫之都的年輕人大聲嘲笑道:“怎麼我們裡面還有個老古董。”

隨即夥同來自俄聯和西非的本家人,幾個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