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場之內,已有數道身影早早就深處其中,身穿甲冑,年輕少女貴不可言,此時正坐在一旁,巨狼溫順的蹲在腳旁,端起黃金酒盞飲酒如喝水,白髮少年身穿戎裝,面容疲憊,一柄可怖的鏈鋸劍上滿是碎肉。

身披不知是那種野獸白色皮毛的頭巾女子,頭裡拎著一位少年的頭顱,眼眸猩紅如血,身穿金色袍服,其上細密流光攢動,表情冷淡的女子環臂依靠在道場矗立的石柱邊,一少年苦行僧高舉右手,禱告不停,虔誠無比。

中心處,那少年捂臉痛哭,聲音嘶啞,淚流滿面,無一人上前安慰,半晌後,出雲緩緩站起,抹去眼中熱淚,攤開紅色袍服,大袖飄搖,宛如量身定製,無比合身。

綠色花紋繁複無比,少年伸手撫摸,不知心中所想,他翻手取出惡鬼面具遮住臉龐,前行數步,身形飄搖不定,宛如真正的鬼物,綠色熒光湧入體內,修復傷勢,那袋錢幣被其收入大袖中,血色翻騰,竟是自動抽取銀白色流光,緩慢點亮閥門之上的紋路。

收斂情緒,坐到道場的石柱邊,他攥緊雙拳,眼神冰冷如鐵。

悲傷,哭喊,嘶吼,又有何用處,只有活著才能為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做些什麼,往事不可更改,只有腳步不停,次第登高方能有一絲希望。

......

熱帶草原之上,黑框眼鏡少女如彩色蝴蝶在花叢間紛飛,刀光閃爍,地面之上盡是深達數池之深的猙獰刀痕,那鯔魚頭少年眼神冷漠,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知道父親一定正在看自已,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的炸響奇蹟。

鐺!

【天王兆-一階-煉津】

銀白色的光芒自青銅大門之後注入刻印之中,陡然停在原地,收刀於身側,心神內斂,源源不斷的力量注入其中,少女扶了扶黑框眼鏡,身體之上並無奇蹟存在的跡象,眼神滿是好奇的意味,打量著少年的動作。

擰轉手腕,吐出一口熱氣,少年向前踏出一步,絢麗的刀光如銀河倒卷,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斬少女,那少女全身瞬間被刀光籠罩,恐怖的刀芒將大地撕開一道幽深恐怖的裂縫。

待到刀芒消散,少女全身如火燎,僅僅是普通材質的黑框眼鏡化為齏粉,小腹之上,血液浸透衣衫,那少女伸出手指沾取一點鮮血,送入口中,面色潮紅,雙眼迷濛。

不自覺的摩擦雙腿,原本文靜的面孔上被病態的興奮之色佔據。

雨宮晴彥爆射而出,火焰自刻印之中湧出,環繞周身,手中的長刀被炙熱的火焰灼燒一片赤紅,熱浪滾滾,空氣扭曲,橫斬而去,女子伸出纖細的手掌握住長刀,灼熱的刀身將血肉燙的吱呀作響,難聞的烤肉味飄散,那女子吃痛,竟然如高潮一般,嬌喘不已。

冷哼一聲,手臂用力,就要將女子的手指削去,那女子輕笑一聲,髮絲無風自動,無數的墨色文字自包中的筆記本中飛出,龐大的架構降臨。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

“夜闌臥聽風和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戰鼓擂響,宛如鐵騎踏地,刀光劍影,弓弩簇射,無數看不清面容身披甲冑的幻影嘶吼殺敵,血色大旗飄搖,有人緊握韁繩,高高越過攔馬樁,雲梯架設,城池之上落石滾地,打落無數甲士。

“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

炮火紛飛,戰機轟鳴,槍口火焰迸射,殘肢遍地,高樓之內,有人身綁手榴彈高高躍起,以死換死,小巷之中,刺刀染血,子彈透體,雖身死,然絕寸土不讓。

無數略顯虛幻的異象生成,女子眼神熱烈,伸出檀舌舔舐嘴唇,“打,打得個天翻地覆,打得個文明傾覆,只有戰爭才能消滅戰爭。”

此乃追求文明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