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汪海之妻,不久後因貪墨鉅額賦稅,罪證確鑿,亦受刑罰。

汪海離世,城北地產再無阻礙,汪家所購之地及待購之地,汪啟航皆以“共享之資”贈予鄭宇。適逢歲末,鄭宇提前喚趙煒自種植基地進城。

二人立於海澄市最高樓之巔,透過窗欞俯瞰城市,鄭宇感慨:“昔日我在此地,人皆輕視,無立足之地,今日此城七成建築,皆與我息息相關。”

趙煒難得一改戲謔之態,正色道:“吾並不在意你成就幾何,身為兄弟,但願你過得快樂足矣。”

鄭宇回首,對趙煒微微一笑,舉杯共飲,酒香滿溢。知已難覓,趙煒自富以來,從未追問詳情,眼中鄭宇始終如初識時,一同嬉戲泥潭的少年。

鄭宇心中略知趙煒心意,其在海澄市奮力耕耘,除免丟顏面,或許另有一念,欲為自已留條退路,以防萬一,敗則有處可退。

雖有小世界之奇,鄭宇仍堅信,若自已有朝一日不再是今日之我,趙煒必以歷年奮鬥之果饋贈於已。此乃兄弟之情,心照不宣,無言勝有言。

“今年除夕,可否與我一同回方縣?我父母多年未與你共度年夜飯。”趙煒提議。

鄭宇笑道:“何不今年你與王靜也留下,我遣人接雙親前來,讓他們看看你的成就,正好共度佳節。”

趙煒沉吟片刻,覺可行,遂答:“甚好,我今晚即與他們通電話。”

雲夢即將臨盆,鄭宇近日常伴左右,日夜守護,家中又請兩位擅長照料孕婦的乳母悉心照料。此刻,鄭宇於別墅中重溫遊戲,身披厚袍,手握陳永志所贈的十年普洱,冬日之中,如此愜意。

正欲斥責隊友,手機鈴聲響起,來電者汪啟航。他為何來電?鄭宇疑惑接聽。

“何事?天寒地凍,有何急事?”鄭宇直問。

汪啟航略有尷尬,支吾道:“鄭總,有一事相告,實感不妥。”

鄭宇笑罵:“說便是,囉嗦什麼!”

“前日在吾宅中遇見的那位胖子,你走後,他便賴著不走,趕也趕不走,還得供他吃住,食量驚人。”汪啟航委屈道。

鄭宇不解:“此事與我何干?”

汪啟航遲疑片刻,言:“我們估摸,唯有你能制住他,故想請你來助我們驅除此‘瘟神’。”

“不去。”鄭宇答道。

汪啟航聞此,急切央求:“鄭總,求你了,此人擾得我們寢食難安。”

鄭宇心煩,不耐道:“速派人至我別墅接我,凍死老子了。”

“遵命!”汪啟航應聲。

果然,有求於人,效率倍增。不久,汪啟航率人至鄭宇別墅門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