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寬心勿憂,吾即刻令這肥胖之徒速速歸來,實乃無禮至極!吾等何等交情?無需贅言,他日定當厚饋於汝!”鄭宇憤慨言道。
劉思成那邊自是知曉鄭宇此舉意在調侃,卻也只能尷尬地扮作感激涕零之態:“鄭爺如此厚誼,劉某一拜再拜,感激不盡!”
語畢欲掛之際,鄭宇忽又言:“劉掌櫃,吾離府多日,聞家中諸多附庸家族皆與趙氏暗送秋波,更有數家徑直離去,閣下意下如何?”
“鄭爺儘管放心,劉某豈是那等背信棄義之人?趙氏雖有來訪,早已被劉某拒之門外。吾心所向,唯有鄭爺您,能領吾等攀高峰、越遠疆!”劉思成未待鄭宇言盡,連忙表明立場。
“如斯甚好,回頭吾遣人奉上補償之資。”鄭宇笑道,遂結束通話了電話。
繼而即刻轉電於財務許聰:“許聰,勞煩一趟,持百萬銀兩往劉氏總舵,將吾身邊那肥胖之士帶回,並將銀兩交予劉思成,言明此乃吾之補償,勿令其心中不安。”
結束通話電話,鄭宇悠然續品香茗。
一旁靜默良久的雲中華見狀,不由讚歎道:“恩威並施,既懲又撫,小宇駕馭人心之術愈發高妙矣。”
“哪裡哪裡,尚需向父親多多學習。”鄭宇連忙擺手,謙遜而言。
三人談笑間,僕從匆忙來報:“鄭爺,日前被您帶回之女子,此刻正於府中四處尋您。”
聞此,鄭宇頭疼不已,雲中華目光中亦隱含嚴厲。
鄭宇尷尬解圍:“休提此事,今日歸來偶遇,此女糾纏不休,其家人怎至今未至?”
“吾且去看看,爾等先聊。”言罷,鄭宇匆匆下樓,心中無奈至極。
及至別墅廳堂,眼前景象令他愕然。原本整潔之廳堂,此刻狼藉不堪,雜物四散。鄭宇環視一週,趙芳雅正於角落不知翻找何物。
鄭宇怒目而至:“汝在此做甚?若不願留,即刻離去。”
趙芳雅一見鄭宇,立時笑顏如花撲來,卻被鄭宇側身避開,撲了個空。隨即,她面容幽怨,淚光閃爍,似欲撒嬌。鄭宇頭痛不已,直言問道:“講,有何事速言!”
此女變臉之速,即便是鄭宇也不得不歎服,前一刻委屈欲泣,此刻已笑靨如花:“吾需銀兩,欲購物,飢腸轆轆矣!”
鄭宇聽罷,反被逗笑:“區區何人?吾為何需贈汝銀兩?且今晨救汝已耗資萬餘,何時償還?”
趙芳雅聞言不悅,理直氣壯道:“吾未曾言不還,只是一時拮据耳!觀吾衣飾,皆為名牌,吾似是貧者乎?”
“哦,既如此富有,自便便是。勿忘償吾救人之資,加之這幾日食宿之費,畢竟,汝財源廣進。”鄭宇笑言。
未行幾步,趙芳雅緊隨其後,牽其手撒嬌道:“現下吾身無分文,歸家即刻償君可好?”
“去去去,勿在此纏磨,正經說話。”鄭宇不悅,若此景為人所見,傳至雲夢耳中,自已恐將無立足之地。
“立正!”
趙芳雅聞令,瞬息間規矩站定,滿目期盼望向鄭宇。
“賜汝銀兩亦非不可,但需答吾數問,誠摯以告,答畢即予。”鄭宇淡然言道。
“無礙!吾必知無不言,言無不……”
鄭宇無奈,癱坐沙發,望著眼前愚鈍之女子。
“爾名趙芳雅,府邸何在?”
她沉思片刻,答曰:“吾亦不明自身出處,然家中居所頗多,今日此明日彼,吾亦不識吾之家安於何處。”
鄭宇面露苦笑,此女果真富家千金。
“家中尚有何人?”
她扳指細數:“祖父、父、母,另兩位兄長,對對,尚有三舅!”
“呵,人丁興旺,想必闔家歡樂吧。”鄭宇戲謔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