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陳永志的傳訊,鄭宇心中泛起絲絲不安,莫非潞安城中生變,這才離別幾日光景,怎可如此不順遂!

未料陳永志開口便證實了他的憂慮:“鄭宇,速歸,此地風雲已變!”

鄭宇聞之眉頭緊鎖,真是所懼之事偏逢其時,“細細道來,詳述究竟。”他沉聲吩咐。

彼端,陳永志稍作思量,緩緩言道:“自你離去,趙府似覺有機可乘,先是對已被我等納入麾下的小族頻送秋波。”

“進而愈發無禮,竟公然挑釁,稱我等僅為潞安城外來客,當此之時,宜團結一致以抗我方,其行徑實乃囂張至極!”陳永志言辭中盡是憤慨。

鄭宇聞言,冷笑一聲:“趙府哪裡是求團結,分明是我與李府結盟,使其坐立難安罷了。”

“事已至此,我等該如何應對?怎能容許趙府宵小輕易毀我等心血?”他追問。

“勿急,待我歸來。此次必要讓整個潞安城知曉,星辰商行才是永恆的霸主,此地位,不容撼動!”鄭宇言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語畢,他轉眸望向榻上佳人云夢,面上堆笑,欲言又止,卻顯得頗為狼狽。

雲夢不屑一顧,白了他一眼:“去罷,休再回轉。”

“娘子,勿玩笑,莫要動怒。我誓不胡為,一切皆依你言。”鄭宇信誓旦旦地保證。

雲夢卻以冷笑回應:“但願此行能覓得佳麗相伴,方不負你鄭大當家之名。”

鄭宇聞言,驚得幾乎失態,連忙起誓:“娘子放心,此行我必一心向財,若有女子近身,我即刻揮掌相向!玩笑哉,何人之美能及吾妻?”

“夜深,安寢。明晨需早起。”雲夢轉身背對他,預備入夢。

鄭宇知其怒已消,歡喜躍上床榻,因跪久致雙腿麻木,起身時險些踉蹌,惹得雲夢竊笑。

“慎行,或許某日,我便悄然而至潞安,探你虛實。”雲夢忽而幽幽說道。

次日清晨,鄭宇偕同剛剛甦醒的黃友偉整裝待發。啟程前,鄭宇決意先探望病榻上的摯友。

二人踏入海澄最大醫館,黃友偉領著鄭宇熟門熟路地步入一間病房。

入門,黃友偉雙眼溼潤,淚光盈眶。

房內瀰漫著刺鼻藥味,彷彿死亡的氣息繚繞不去。

病榻之上,一人渾身裹滿繃帶,雙腿已失,高昂的藥費令後續治療舉步維艱,僅存一絲生機,苦苦掙扎。

旁有護士低聲議論:“此人實在可憐,住院至今,除了一位友人常來探訪,無人問津,且醫藥費用告罄,後續手術難以進行,唉……”

“勿再多言,可憐人也。若再無治療,恐時日無多。”

鄭宇聞之,心中五味雜陳。他趨近黃友偉,輕拍其背,示意外出詳談。

廊道上,鄭宇遞過一張銀行卡:“內有一百萬,聊表心意。我已與醫者溝通,即刻施以最佳療法,錢無需擔憂,後續不足我自填補,先救人要緊。”

黃友偉鐵骨錚錚,此刻亦不禁泣不成聲,欲跪謝鄭宇,卻被其穩穩托住。

“不必如此,男兒膝下有黃金。照顧好兄弟,康復後來我處傾力工作,即為回報。”鄭宇笑言。

抬手觀表,鄭宇言:“事不宜遲,我須趕往潞安。你安心家中,事畢即來潞安尋我。”

言畢,鄭宇步履匆匆離去。黃友偉凝視其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此君何等人物?

時局緊迫,鄭宇即刻令趙煒派直升機前來接引。

此刻,直升機已落於醫館樓頂,鄭宇乘坐電梯直抵,躍入機艙。

晾衣於頂的護士目睹此景,恍若隔世,電視劇情節竟現於生活?

艙內,趙煒與鄭宇對坐,鄭宇目光緊鎖潞安方向,心焦如焚,每延遲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