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您的行為給我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木·夏小姐。”對於眼前這位小姐坦然的“認罪”態度,福吉面上不顯但心裡卻實實在在地舒了口氣。

天知道回來的時候見少了一隻攝魂怪他的小心臟跳得有多快!他不信邪地在只用五個手指頭就能數明白的攝魂怪之間來來回回數了整整18次!

“關於這點我覺得我們可以解釋......”穿過了重重阻礙的塞德里克拔高了聲音,理了理凌亂的袍子後大步走到夏木身邊。

“小迪戈裡先生。”

注意到身後的小尾巴以及明明身處雨夜卻八卦之魂熊熊燃燒、頻頻張望過來的未成年巫師們,福吉帶著人走得更遠了些。

“這次既往不咎,但每一隻攝魂怪都是阿茲卡班的財產。下不為例,夏小姐。”雨勢漸停,收起傘的福吉將長傘當做手杖在地面上敲了敲,以示警告。走出兩步後,這位魔法部部長突然轉過身看向了塞德里克:“以及,請記得對你看到的一切保密,小迪戈裡先生。”

他接下來還要去找鄧布利多敲定“攝魂怪進校園”的具體細則。實際上對那些醜惡、汙穢的東西,福吉並沒有什麼憐憫同情之心,更別提為保障它們的權益“警告”夏木了。

此番特地過來,一方面是驗證內心的猜想,對“失蹤”的攝魂怪有個定性,但更主要的目的卻是在木·夏面前立威,順便再吸一波好感。

“皆大歡喜。”

莫名被要求“封口”的塞德里克本想聳聳肩緩解一下緊張,不料反而又一次地感受到了貓實打實、不摻一滴水的“分量”,被壓得動彈不得。

“嗯。”沒有懲罰、沒有找家長、沒有審判庭。

目送著矮壯的背影離開,頭頂懸浮已久的鍘刀猝然消失,緊繃的精神瞬間輕鬆了許多的夏木突然發現自已背後不知何時竟出了不少汗水。

果然,儘管心裡已經默默做了許多建設,她還是不想進監獄。分班分到阿茲卡班這種地獄笑話她不想親身體驗,更不想某一天和突然出現的張房軫在阿茲卡班一裡一外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那邊的新生!快點過來!”提著燈的海格見討厭的福吉已經離開,忍不住提醒夏木。當然,這裡面的催促還帶著點自已的小私心。他即將走馬上任保護神奇動物課程的教授啦!他得稍稍擠出一點兒時間收拾一下。

“貓...”被催著和新生一道離開的夏木回頭看了眼站在塞德里克肩上揮著爪爪同自已“告別”的貓,有些不放心。

“貓可以先放在我這邊,快過去吧。”實際上他的兩肩已經麻了。

“......”

信誓旦旦卻又像是強顏歡笑的模樣,讓夏木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擔心她的貓還是眼前的人。

*

走在人群間的夏木聽到了很多分院的形式,比如筆試,再比如和巨怪搏鬥、搶龍的守護蛋。身邊有人在隱隱約約地啜泣,也有人因為未知發抖,甚至有人唸唸有詞地背誦起了魔法史和各種咒語。

緊張的氣氛像一團烏雲籠罩在新生們的頭頂,只有夏木和少數不在乎的人共享一片藍天。了結了攝魂怪事件,此時她的內心輕鬆前所未有地輕鬆,連望著昏暗陰沉的天都能品出幾分漸變暈染的滋味。

一路上見識了巫師界的特色章魚怪、特色天花板、特色鬼魂,最後隨著隊伍走進大會堂的夏木一眼就看到了正和其他人玩兒得正快活的五條咪。

她家的貓果然到哪裡都很受歡迎。夏木突然從幾乎沉底的記憶之海里想起了當初狗主人上門要說法的回憶碎片——

當時的貓應該是隔老遠就聽到了動靜、聞到了狗味兒。在她好奇的目光裡,五條咪撲騰著四隻爪子從小沙發上蹦起來從水龍頭接了水就往臉上撲。等自已聽到